說不得,只得撒謊了:「那是……是一件神道戰衣,米迦小姐,你一身鎧甲,便是神道戰衣吧?」
米迦輕蔑一笑:「不就是一件神道戰衣嗎?瞧你們那緊張樣子。本小姐還看不上呢。那小子倒是舍得啊。」
「他好像很迫切需要那樣東西的樣子,所以,有點飢不擇食的感覺。」雲鏗也是扯起了鬼話,為那老者圓謊。
米迦不疑有他,也對交易本身不怎么感興趣,而是問道:「交易之外,他有沒有說點其他什么的?」
「其他什么?」雲鏗不解地反問。
「比如說,他要去哪里,打算干什么之類的?」
雲鏗茫然搖頭:「這家伙很狡猾,一進來就在套我的話,說了半天,把我們的東西貶的一錢不值。然後故意問我他有的東西,假裝求購的樣子,借我的口提高那些東西的身價,然後轉頭告訴我,他要轉讓這些東西。」
「那小家伙,精著吶!雲鏗,你識破不了他的伎倆,很正常。老朽我都吃他不消。」
米迦本來是板著臉,忽然笑了起來,悠悠道:「那個混蛋,真有你們說的那么狡猾嗎?」
「比我們說的更狡猾,那個混蛋!」雲鏗附和道。
米迦面色一沉:「你罵他什么?」
「我……我不是跟著米迦小姐罵的嗎?」
米迦臉色冷峭地道:「我可以罵,你卻不行。」
雲鏗莫名其妙,心道果然不愧是魔女,喜怒無常。
自言自語嘟囔著什么,旋即,香風一閃,米迦曼妙的身姿就飄下樓去了,留下一臉目瞪口呆的雲鏗。
「哈哈,雲鏗,別看我,這魔女,老夫我也惹不起。難道你不知道,遇到這魔女最好的辦法,就是少說話嗎?」
雲鏗嘆道:「看樣子,米迦小姐在跟蹤那個小子,那小子要倒霉了。哈哈,得罪誰不好,得罪米迦小姐。」
那老者嘴角溢出一絲怪異的微笑:「我更好奇的是,那到底是誰家的子弟。全身上下,好像有層出不窮的寶物。你在這看著,我得將這事上報螭吻王府。」
……
螭吻王府的一個秘閣里,螭吻一族一名神秘的強者,從秘閣里緩緩睜開眼睛,清冷冷的聲音道:「雲寧,你找我做什么?」
「紅兒師姑,小侄有些要緊的事,須得稟報一下。」
這秘閣里那女子淡淡道:「雲摩和雲霄去了一品龍宮,不是將王府大小事宜,都交給你主管了么?」
「兩位族長去之前,確實讓侄兒擔當起族中大事。不過,近日有些意外發生,小侄深感孤掌難鳴,也不敢決斷。所以來請示姑姑。」
那女子思忖片刻,問道:「什么事?」
「姑姑,您是老一輩的強者,應當聽過神秀弓吧?」
那女子眉目一亮:「你說神秀弓?」說到這里時,這女子的聲音明顯急促起來,表情也急劇變化著。
好在她在室內,而那雲寧在室外,彼此視線不通。
「姑姑,您果然聽過神秀弓。那神秀弓,如今已經再現天玄大陸。而神秀弓的新的主人,到了無盡東海,現在正面臨四方追殺, 人人欲得之而後快。根據情報,這神秀弓的新主人,只不過是軒轅丘天帝山八門的秦氏子弟。修為只是奇妙玄境左右。因此,各大神之禁地的高手,蜂擁而來,想奪取這神秀弓。而小侄根據情報分析,發現那秦氏子弟,最近很有可能便在咱們洛川淵。甚至,此刻就在咱們螭吻龍城。」
那女子輕喃道:「神秀弓……真的出現了?」
面色一凝,凝聲道:「雲寧,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用插手,我親自去調查一下。螭吻王府,不得介入,知道嗎?」
雲寧吃吃道:「姑姑,您介入,和螭吻王府介入,不是一回事嗎?」
那女子搖頭道:「你錯了,我介入,只是個人的名義。螭吻王族,絕不可能介入。否則,很可能會迎來滅頂之災,切記!」
雲寧目瞪口呆,卻知道自己這個姑姑名叫雲紅兒,乃是數千年前的天驕之子,修為冠絕螭吻一族,性格清冷,但絕不會危言聳聽。
「雲寧,你的消息,從哪里來的?」雲紅兒淡淡問。
雲寧不敢隱瞞,如實道:「神龍寶閣那邊傳來消息,有一個年輕人到神龍寶閣交易了一筆東西,手筆十分大。而且修為也極高。在我螭吻龍族領地里,似乎沒有這樣的年輕人,方圓這些領地,也沒有哪家子弟,是這個樣子的。」
說到這里,將神龍寶閣反饋回來的一切信息,原原本本都說了一遍,包括秦無雙交易走的一切材料。
「嗯,此事我親自去調查,你就不必過問了。」雲紅兒說完,化為一道紅光, 飄然離開了螭吻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