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原本的欣賞贊嘆。

逐漸。

一點點。

轉向惱火。

乃至憤怒。

當又一個視頻錄像文件播放到三分之二，bullet伸手「啪」地按下了視頻播放器的暫停鍵，直接發出一聲帶著惱意的低喝：

「後面都打得是什么東西？」

「好好的純進攻風格放著不繼續往下走，改成什么亂七八糟的了？」

剛剛逐第播放的錄像素材視頻也恰好是跟著時間線從最早一年前慢慢到如今最近這段時日，視頻中女孩兒的打法風格包括許多習慣也都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著細微變化。

或許旁人看不出這么細微的差別。

但bullet卻能夠一眼直接看穿。

所以——

這便成了讓他此刻最為惱火甚至憤怒痛心的一點。

如果說最前面的幾個視頻錄像是讓他越看越對視頻中的那位小姑娘生出認同乃至喜愛，那么最後面的幾個視頻中女孩兒在打法風格還有其他細節意識方面所發生的轉變，就完全讓他看得幾乎惱火氣急到了極點。

浪費！

這是在浪費天賦！

原本一個天賦幾乎干凈純粹到宛如一塊無瑕寶玉的苗子，沒有得到真正合適的名師悉心栽培指點，硬生生是一點點要朝著歪路上走了。

是。

或許對大多數人甚至大多數的圈內專業人士來說，女孩兒在這一個個視頻錄像里所發生的轉變應該是一種好事，更加地接近貼合了如今真正傳統職業adc選手該走的道路。

可對於bullet而言，當年在上個世代他幾乎就是最不走尋常路的代表存在。

對於所有中規中矩的職業電競選手，都抱著嗤之以鼻的輕蔑譏嘲態度。

在他看來，真正頂尖的強者是永遠不該受到任何固有章法的限制的，只有將自身最純粹的一面給推演發揮到極致，才能真正超越絕大多數人站到金字塔的最頂端，並不斷繼續朝著無限的可能發起沖擊。

原本他幾乎已經驚喜認為自己找到了無比完美理想的傳承苗子。

可現在再一看，這么塊無瑕寶玉差一點就要被毀了。

當即bullet驀地再次抬頭目光森然冰冷直視一號：

「你居然也不知道管管？」

語氣中充滿咄咄逼人的惱火問責。

而一號卻無奈般地一攤手：「我怎么管？這也不是我的強項，就算讓小舞來，也做不到真正能完美針對這丫頭制定出最理想的訓練計劃啊——前面不早就和你說了？」

bullet目光再轉而望向五號，後者也搖了搖頭：

「的確——」

「就算我的話，在這點上也有心無力呢。」

bullet聽得眼皮微微抽搐發跳，明顯情緒已經壓抑到了一個無法繼續忍耐控制的程度，最終只聽得「砰」地一聲響，bullet的手重重按在了卡座桌案上，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兩人，語氣冰冷幾乎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里擠出來：

「你們管不了。」

「我來管！」

卡座間的氛圍驟然一靜。

而下一刻。

一號的臉上驀地露出得逞般的玩味笑容：

「行啊。」

「那就你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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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送上，今天沒法三更了。。明天回家，重新恢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