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接過來。
陸承洲慵懶的往後靠,一副這就是他地盤的做派。
老太太面色不好的瞪著完全當她不存在的陸承洲,差點不顧身份破口大罵。
最後看在顧芒的面子上忍下火氣。
目光轉向陸尚錦,臉上一貫的優雅笑容都沒了,聲音很冷,「當年你離開陸家的時候,我就說過了,從此以後陸家當沒你這個人,怎么,現在又跑回來了?」
「奶奶,找顧芒來給你做手術的可是六叔。」陸承洲玩著顧芒的手,慢條斯理的出聲,「既然當年斷絕關系,那就誰也不欠誰,這次的救命之恩,你怎么算?」
老太太:「……」
陸承洲抬眸,側了側臉,笑,「救命之恩,陸家家主可別過河拆橋。」
老太太氣的坐直了,勃然大怒,「不肖孫!你跟誰說話呢!」
陸承洲喝了口茶,語氣挺淡,「奶奶,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陸尚錦看老太太氣的臉色鐵青,壓著聲開口,「承洲。」
示意他別說了。
氣氛僵凝。
陸承洲從自己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遞給顧芒。
女生自然的接過來,沒吃,拿在手里,細白漂亮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轉著白色細棒。
……
另一邊。
家宴不歡而散。
二房院子亂成一團。
醫生給陸熹微處理好傷口,起身收拾醫葯箱。
陸二爺看著陸熹微臉上的傷口,面色沉著詢問醫生,「會留疤嗎?」
醫生恭敬道:「二爺放心,傷口不深,按時抹葯,不會留疤。」
二夫人松了口氣,隨即胸口涌上來怒火,「這事絕不能就這么算了!」
陸熹微死死攥著拳頭,眼里滿是恨意。
陸四爺站在一邊,抬手招來門外一個仆人,「老太太院子那邊什么動靜?」
仆人上前幾步站定,「遞消息過來說是老太太沖三少發火了,整個院子里的人都聽到了。」
二夫人坐在陸熹微床邊,臉上隱忍著火氣,眼梢微微發紅,「我看從顧芒給老太太做手術,都是陸尚錦的計劃,把顧芒領過來,搭上陸承洲,又利用這層關系回陸家。」
陸二爺精銳的雙眼眯了眯,「我們想得到,老太太就想不到?」
陸四爺看向他,猶豫了一秒,出聲,「二哥的意思是?」
「老太太是什么人,會任由別人擺布?」陸二爺起身,往出走,「那個顧芒連自己都得搭進去。」
她可還沒和陸承洲訂婚呢。
老太太要反對,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最好陸承洲也能跟陸尚錦當年一樣,為了一個女人滾出陸家。
陸四爺明白過來,眼底微微一亮,那就是陸尚錦一家和顧芒全部都得滾出陸宅。
敢在家宴上鬧,那個顧芒真以為自己能在老太太面前說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