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洲眉梢一抬，聲線輕漫，「道歉是你的事，至於顧芒追不追究，和你有關系嗎？」

桑老爺子和桑母也變了臉色。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桑母嗓音緊綳。

顧芒仍在笑，抬手攤開掌心。

陸一立即把律師函畢恭畢敬放在她手上。

顧芒把律師函扔在桑雪面前，身上的張狂毫不遮掩，「法庭見。」

桑雪下意識低眸，看見律師函上是姜慎遠律師事務所的公章。

腦子里嗡的一聲，原本就泛白的面色更是一絲血色也無。

以姜慎遠在律師界的地位。

多少刑事案件等著他去處理。

他竟然為了孟今陽要和她站在對立面。

就算她沒表露心意，他們認識這么久，他就要對付她把她送進去嗎？！

桑雪眼睛越來越紅，死死揪緊床單。

桑母見顧芒把律師函扔到他們面前，徹底慌了，「顧小姐，桑雪她已經知道錯了，我讓她公開道歉，退學，你就原諒她這一回吧。」

顧芒雙手插兜，眉眼邪氣，上挑的眼尾冷若刀子。

「道歉可以解決所有問題的話。」女生斂著笑，嗓音又低又沉，「要監獄干什么呢？」

眼神冰凝攝人。

一瞬間，桑母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里。

桑家完了。

就因為桑雪一個人的錯。

是他們沒把顧芒放在眼里，才會有今天的下場。

……

離開醫院，陸承洲帶顧芒去吃飯。

給她夾了塊溏心紅薯，陸承洲問：「下午去學校還是回去休息？」

「去學校。」顧芒支著臉，漫不經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