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早上一節課。

下課後，在圖書館借了幾本書，徑自往醫學部大樓走。

路上碰到了去上實驗課的中醫系一班的學生。

幾人成群，一路有說有笑的。

唐笑笑和鄭渺有段時間沒見過顧芒了，兩個人都很激動，「顧芒！」

喊了一聲，兩人小跑到她旁邊。

顧芒嘴角淺薄的勾著，跟她們打招呼。

「你去醫信實驗室嗎？」唐笑笑問。

顧芒「啊」了一聲。

沈千姿旁邊圍著系里幾個女生，全都一副唯她馬首是瞻的樣子。

徐婉算是頭號槍手，看著顧芒，「顧芒，我聽隔壁葯學系的說，醫信的教授對你不太好，手術觀摩都不帶你。」

鄭渺也聽到的那些閑言碎語。

葯學系也有在附屬醫院實習的，好幾次碰見醫信的湯教授帶著學生過去觀摩手術，隊伍里沒有顧芒。

在真正主刀之前，手術觀摩對醫學生將來實踐操作非常重要。

不帶顧芒，明顯的差別待遇。

旁邊的另一個女生笑了笑，附和，「就算她在中醫系能考第一，醫信那邊已經是不同的專業，肯定是從零開始，要不她就跟中醫系一樣，不用上課了。」

「是啊。」唱戲似的一個接著一個，言語似有似無的露出嘲諷，「總不能把病人的生命安危交到半吊子手里吧。」

沈千姿輕笑，「醫信的教授應該是知道顧芒現在還不能進手術室，所以不讓她跟著隊伍，也許過段時間就讓她進手術室了。」

一番話說的通情達理。

卻坐實顧芒在醫信專業並不受歡迎，甚至教授都不管她。

「那我不懂顧芒留在那干什么，教授都把她當空氣。」徐婉聲音不大不小，周圍全都能聽到，她說著，轉向顧芒，「顧芒，你也別硬撐，真不行就回中醫系。」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

聽得唐笑笑和鄭渺皺眉，然後看了眼顧芒，眼神不由有些擔心。

顧芒戴著鴨舌帽，拿著手機在屏幕上按，頭也不抬的。

雲陵來的消息。

有人給影盟下單要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