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長老會,霍執,全都在算計顧芒。
最致命的,變成了他這邊。
還讓顧芒妥協了。
公寓里安靜了兩分鍾。
兩人誰都沒說話。
陸承洲喉嚨莫名發澀,沉聲,「這么說是我連累了你。」
「也不是。」顧芒搖頭,「你要萬無一失,我也要,所以我得回去。」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他。
陸承洲盯著她漆黑的眼睛,「顧芒,我想要的,是替你解決所有的麻煩,以前的事我不管,從你到我身邊,我不想你再因為任何事犯險,尤其是為了我。」
顧芒拉開背包內層的拉鏈。
陸承洲一字一句,「別為了我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我這條命沒那么值。」
「對我來說挺值的。」顧芒笑,語氣很淡然,「我爸媽因為這事死了,就是不想我和顧肆回去,可有些事,躲不了。」
陸承洲抿唇。
顧芒拿出一瓶解毒劑,放在茶幾上,低聲,「誰都威脅不了我,所以我不怕,也用不著權衡利弊,活幾天還是幾年都是我賺了。」
陸承洲張了張嘴,「顧芒……」
「現在不行。」女生打斷他,看著他說:「我想你正常的活著,我,還有你,小肆一起活著。」
陸承洲喉嚨上下滾了滾,嗓音壓得很低,「非要走嗎?」
顧芒沒說話,目光在他臉上幾秒,然後起身去房間里換衣服。
陸承洲試圖掙扎著起來,渾身麻痹,沒有任何反應。
他額頭上血管突出,眼角緊綳,以至於眼里血絲愈發明顯。
顧芒換好出來衣服的時候。
陸承洲已經放棄了。
沙發上,男人黑眸低著,眼底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