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顧芒起的挺早，八點鍾要到理事大樓開會。

她今天的行程陸承洲已經看過了，塞得挺滿的。

有一大一小兩個會議，兩個專訪，還要去幾大重要部門例行巡視。

理事也不是這么好當的。

顧芒刷牙的時候。

陸承洲抱著胳膊懶懶的靠著洗手間門框，額前的頭發稍微凌亂，陰影落在眉骨。

他看著鏡子里的顧芒，不怎么正經的開口，「芒姐，日理萬機。」

顧芒動作一頓，吐掉嘴里的泡沫，眼皮都沒抬，回敬：「承哥，前有紂王，後有周幽王，前車之鑒，警醒後人，多學著點兒。」

「他們洗白了。」陸承洲眉眼微挑著，繼續補充，「因為他們疼自己夫人。」

顧芒握著牙刷的手微緊了緊：「……」

估計這兩位也沒想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被洗白。

陸承洲勾唇笑起來，目光注視著顧芒，「其實以前我倒沒感覺，現在就，挺尊敬兩位先賢前輩的。」

也不難理解周幽王干出烽火戲諸侯這操作。

尊敬……先賢……前輩……

哪一個詞都不對勁兒。

顧芒涼涼看他一眼。

「給芒姐按紅顏禍水的排面來，一樣都不能少。」陸承洲笑著，像個妖孽，「我會遵從芒姐的吩咐，多跟前輩學著點兒。」

顧芒：「……」

我他媽……

陸承洲還在繼續：「要有一天，我因為你名垂千古，也挺好。」

他和她的名字一直連在一起。

這語氣好像紂王和周幽王就是他的榜樣。

顧芒：「……」

女生漱了口，清水隨意在臉上撲了兩捧，手掌撫下臉上的水珠，甩了甩手上的水，轉身走到陸承洲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