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榕心里在思考著怎么自然的提到另外一件事。
安榕骨相偏混血,皮相偏亞洲,五官十分精致。
外表看不出是哪國人。
不到五十歲的年齡,保養的十分年輕,看起來也不過才三十歲出頭。
跟賀一渡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姐弟。
賀知聞看著賀一渡,清了聲嗓子,「十四所的項目怎么樣了?」
賀一渡給安榕夾了塊香菇,「問題不大,已經解決了,在測試。」
「那就好。」賀知聞點點頭,轉而問,「我聽陸首長說,你最近對一個姑娘有意思,你年齡也不算小了,陸少都成親了,找個時間,把那姑娘帶回家坐坐。」
安榕連忙點頭,「是啊,兒子,我在陸少賀顧小姐的婚禮上見過那姑娘,長得很漂亮,是叫……林霜,對嗎。」
林霜回了d國之後,就利用自己的權力,交代了d國出入境,不給他辦通行證。
做的真絕。
他有的是辦法去d國,但是林霜這舉動,明顯是在告訴他——你來了也沒用,放棄吧。
想到這兒,賀一渡沒來由的胸悶氣燥,呼吸不暢。
他抬手扯了扯領帶,才緩過來一點兒。
賀知聞見賀一渡不說話,「怎么了?和那姑娘分手了?」
分手?
他連分手的資格都沒有。
被白嫖。
安榕也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兒子和那姑娘感情應該出現比較大的問題。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人介入就容易多了。
趁虛而入這個詞也不是白來的。
安榕想了想,笑著說:「兒子,過幾天你跟媽去趟d國……」
這時候,賀一渡的手機響了一聲。
男人拿起手機看了眼。
陸承洲發來的消息。
下個月六號……
安榕在說什么,賀一渡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賀一渡握著手機的手指緩緩收緊。
「兒子,行不行?」安榕看著他,見他仍然盯著手機,不說話,她伸手在他面前晃,「兒子,兒子?」
賀一渡回過神,抬頭,「嗯,媽,怎么了?」
安榕瞥一眼他的手機,「看什么呢?魂都沒了。」
賀一渡放下手機,「沒什么。」
安榕和賀知聞對視一眼,看來那個姑娘真的傷了他兒子的心了。
唉。
賀一渡看著桌上豐盛的晚餐,提不起什么胃口,放下筷子,「爸,媽,我有點兒累,我先去休息了。」
說完,就起身上了樓。
安榕看著他的背影,「我們怎么說呀?他現在這狀態,一定不會去d國的。」
賀知聞慎重思考了幾秒,「就說外婆想他了,他也有半年沒去過d國了。」
安榕還是有些猶豫,「可是兒子要知道我們是把他騙過去相親,會不會生氣?」
「見一下未婚妻,怎么能叫相親?」賀知聞一本正經的說。
安榕瞪他,「現在還不算未婚妻,媽說讓兩個孩子先見一面,兒子不願意她也不會勉強。」
「是啊,只是見一面。」賀知聞拍拍她的手,「你別太擔心了,兒子現在受了情傷,萬一和那位長公主看對眼了,也挺好的。」
「那要是看不對眼呢?」安榕還是不放心,聽說那位長公主性格不太好,和自己父親都常年不合。
不過傳言也不能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