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挑唇一笑,上挑的眼尾遮掩不住的邪,低低出聲,「陸承洲,你想干什么?喜歡我?」
男人薄唇微勾,嗓音低沉的磁,反問,「不夠明顯么?」
顧芒沉默了幾秒,精致的眉眼沒什么情緒,寒涼的眸底籠著朦朦朧朧的薄霧,「十七歲?」
「會長大。」男人氣定神閑,嘴角的笑有點斯文敗類。
兩人氣場都很強,此刻卻有些微妙。
顧芒輕笑一聲,意味不明的,「我去換衣服。」
把外套丟給他,拐了腳步去化妝室。
陸承洲看著她進了房間,把門關上,這才漫不經心的轉眸看向不遠處的盛聽。
漆黑深邃的眼睛半斂著。
盛聽也在看他。
遙遙一眼。
陸承洲懶懶散散的挑唇,把手里的煙按滅在旁邊的垃圾桶上。
須臾,顧芒從化妝室走出來,一身黑衣,戴著鴨舌帽,背著包。
又冷又酷。
……
離開影視城,兩人驅車直接去陸宅。
老太太第一次見顧芒,就把陸承洲釘在「見色起意」的恥辱柱上。
小姑娘長得太招人疼了!
精致的眉眼間斂著桀驁,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張狂,三分野。
深邃如寒潭的眸裹挾著淺薄的冷。
嘴角微抿,透出幾分狠意。
這樣肆意隨性的人,卻是個醫生。
顧芒坐在軟椅上給老太太把脈,不時抬起那雙又黑又亮的眸,凝著老太太。
氣色紅潤,眼里清明了點。
她收回手,「恢復的很好,中成葯別斷,調養為主。」
老太太把卷上去的袖子放下來,笑眯眯的看著顧芒,「顧丫頭,今晚留在宅子里吃飯吧。」
語氣挺和藹。
如果顧芒不知道這位是撐起陸家大半邊天的陸家女家主,會這么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