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陽手底下正做的卷子，就是之前陸承洲請高考出題組老師出的套卷。

她正思考陸承洲和顧芒的事，被顧芒這么一問，注意力又回到卷子上。

擰著眉，聲音有些悶，「基礎題還是占了一大半的，不過想拿高分，有些難度。」

若是以她現在的水平去高考，最多七百分出頭。

京大能上，可想去法學系，有點危險。

顧芒拿過那份數學卷子，粗略掃過去，填空題錯了一道，大題最後兩問都沒做出來。

她扭頭把卷子遞給陸承洲，「你看。」

陸承洲接過卷子，在她旁邊坐下。

兩人離得很近，衣服近乎貼著。

男人清冽的冷香混進顧芒的呼吸里，她眸光微微一頓。

陸承洲看了眼題，然後拿起筆。

筆尖流暢的在卷子上寫下答案，解題過程精妙易懂，不需要講解就能完全明白。

男人的字有些有些鋒利，斂著不清不明的戾。

很好看。

手和字都很漂亮。

顧芒精致的眉眼微挑著。

等陸承洲把答案寫完，她將卷子又還給孟今陽。

孟今陽望著上面的答案，眼底的光越來越亮，令人心悸，「原來這么解啊，我剛才怎么沒想到？」

顧芒喝了口蜂蜜水，低聲，「多刷題，就懂套路了。」

孟今陽點點頭。

陸承洲聞言，不禁輕笑一聲。

「笑啥？」顧芒看向他，黑眸微微眯著，挺危險的眼神。

「倒數第一給年級第一說多刷題就懂套路。」男人嗓音偏低啞，又透著沉沉的磁，「笑這個。」

孟今陽也忍不住噗地笑出聲。

顧芒面無表情，「困了，去睡覺。」

剛站起來，手腕被握住，溫度有些灼，她低眸看坐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