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伸直胳膊往後拉伸，懶洋洋的，「再說了，那周什么自己盜用設計稿，指望顧芒給她留面子？腦子不好做什么人啊。」

原本他們是想發發善心，放那些人一馬。

公開道歉，銷毀作品，完事。

可那幫人不識好歹啊，看顧芒沒有第一時間拿出證據，囂張的很呢，又是反咬一口逼顧芒道歉，又是罵顧芒。

承哥都怕嚇到的人，他們膽子還挺大。

賀一渡微低著頭，彈了彈煙灰，薄唇勾著涼薄的弧度，「盜用設計稿，顧芒砸你場子就砸你場子，還要挑地方？」

「就是，什么東西。」秦放應著賀一渡的話，渾身的土匪氣。

於姝微微抿唇。

他們兩個怎么也向著顧芒，用話噎她。

她和他們才是一起長大的。

「於姝。」賀一渡叫她，緩緩抬眸，見她看過來，才開口，「這種事，當事人最清楚，你一個旁觀者，最好別亂評論。」

於姝臉色微沉，正要說什么。

遠遠的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賀一渡稍稍眯著眼，遙遙往馬場入口那邊一瞥。

一堆人往這邊走。

秦睿帶著秦遙之，姜慎遠也來了。

還有一個女生，於姝在新聞上見過，長寧鎮案件的女生，好像叫孟今陽。

這種人，也配出現在他們的圈子里嗎？

顧芒戴著黑色鴨舌帽，白色簡單沖鋒衣，襯得她皮膚雪白。

一只手在自己兜里插著，另一只手被陸承洲握著，在男人衣服口袋里塞著。

十分親密的動作。

於姝眸色倏地一冷，直直盯著他們。

孟今陽從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遞給顧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