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手顯得血跡過分猩紅,刺目極了。
「你的手……」孟今陽眉頭緊皺,想去抓她的手,又不敢碰,怕弄疼她,眼眶紅了。
顧芒搖搖頭,「沒什么事,別擔心。」
陸承洲在女生下馬第一時間也走過來,見孟今陽和她說話,沒出聲。
漆黑的眸子卻一直流轉在她身上,看見她滿是鮮血的手心,薄唇抿出一抹冷狠,淺薄的殺氣布滿眼底。
韁繩磨的。
狂性大發的馬哪能那么容易穩住。
「讓醫務室那邊准備。」男人聲音陰沉駭人。
賀一渡點點頭,立即給馬場特設的醫務室打電話。
顧芒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血肉模糊一片。
但她自己就是醫生,知道這傷就是看著嚇人,沒傷根本。
血還在往下流,滴在土里滲下去,暗紅色。
「真沒事。」女生望著輪廓緊綳的男人,又耐著性子補充了句,「就是拉韁繩的時候磨了。」
陸承洲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腕,嗯了一聲,嗓音低啞,「一會兒上點葯。」
顧芒精致的眉眼微揚,點頭。
陸承洲帶著她往不遠處的醫務室走。
秦遙之看見顧芒的手,火當場就上來了。
狠狠瞪向被剛被扶過來的於姝,毫不客氣地吼,「於大小姐,自己想死也別拖累別人!」
於姝摔下馬的時候腳扭了,走的一瘸一拐的,嘴唇發白。
姜慎遠和秦睿也沒想到鬧成這樣,一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