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仲景翻著手里的研究資料,沉默了幾秒,突然開口,「你可別瞎管,那兩個都不是好惹的。」
「我哪敢啊。」郁牧風撇嘴,「小祖宗就是想上天,我都給她扶梯子,別說泡一個男人,我給她當娘家人不行?」
郁仲景:「……」
他這兒子說話盡是虎狼之詞。
「行了不說了。」郁仲景走到試驗台前面,觀察顯微鏡,「我這還忙著。」
郁牧風哦了聲,掛斷電話。
回包廂的路上,他總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
第二天早上八點。
陸承洲把顧芒送到實驗中學門口,「晚上直接回學校?」
顧芒嗯了聲,正要下車,手腕被攥住,她回頭看向他。
陸承洲從車坐後面拿了個紙袋,遞給她,下巴一抬,「圍巾,戴上。」
顧芒掃了眼袋子里灰黑色的圍巾,然後抬眸,就那么看著他。
眼型漂亮的眸子清澈透亮。
陸承洲不說話了,直接從袋子里把圍巾拿出來,在她脖子上纏了兩圈。
顧芒目光跟著他的動作。
看見他系圍巾十分熟練的手法,低聲,「學的啊?」
陸承洲系好圍巾,臉上沒什么表情,手指順勢在她下巴勾了下,「自己不學,只好我來學了。」
顧芒眸光罕見的愣了下,似乎是沒想到陸承洲這個動作。
下巴上有些癢,連心里都癢了。
說不出的感覺。
回過神,她緩緩眯起眼。
陸承洲表情自然,下巴一抬,「去吧。」
顧芒嘴角稍微抿著,頓了幾秒,才面無表情的戴著圍巾下車。
脖子不再灌冷風,她低頭看著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