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執目光始終在顧芒身上,沒偏一分。
聽到她的聲音,他收回手,不緊不慢的滑進褲兜,「不願意回去,是想繼續留在這里?」
顧芒又不說話了。
霍執直勾勾盯著她,唇角彎了起來,「三年前,擺了你一道的是赤炎,你去赤炎訓練,陸承洲滿世界找你,那么大動靜,沒傳出來找到你的消息,他卻把人全撤了回去。」
顧芒看著他。
「他知道你在赤炎。」霍執頓了頓,黑眸忽地一斂,嘴角的弧度仍沒變,「或者說,陸承洲就是當年抓你的人。」
三年前他去醫院看她,問她什么,她也不說。
行,她不說,他就去查。
查到的結果就是,赤炎擺了她一道。
但是赤炎那邊保密性極強,連他都查不到赤炎的老大是誰。
他也是去年才猜到,她答應赤炎訓練新學員的事。
每年固定時間,顧芒一到冥嶼洲,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查不到一點蹤跡。
赤炎就在冥嶼洲。
這半個月,沒有顧芒的消息,也沒有陸承洲的消息,他就猜到,陸承洲和赤炎的關系。
顧芒眼神很淡,又冷,但沒否認。
氣氛很安靜,安靜的霍執懷疑,當年在醫院沒日沒夜查赤炎老大的人不是她。
這讓霍執心里不由一沉。
「怎么,好了傷疤忘了疼?」他說的慢,溫柔又耐心的提醒她,把體貼這兩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沉默了幾秒。
顧芒緩慢而無聲的笑了,「三年前我不需要你多管閑事,現在也不需要。」
一字一句像尖銳的刺扎過來,霍執臉上的笑意微微僵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