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擦臉擦得很慢,像是在描繪他的眉眼,力道不輕不重。
又癢又勾人。
陸承洲下頜緊收,喉結滾了滾,眼睫微微顫動。
他真是自討苦吃……
顧芒擦過他直挺的鼻,忽然慢悠悠出聲,「郁牧風啊。」
話音落地,陸承洲的注意力都被她的聲音吸引過去,黑眸掀開,就對上她的眼睛。
女生黑白純粹的眸子里映著他的影子,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
顧芒擦完臉,捏著他的下巴,挺認真的看他的臉。
幾秒後,她淡淡吐出四個字:「我又不瞎。」
醋勁還挺大。
陸承洲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回味過來她的話,悶笑出聲,胸口微微起伏。
「我這是持色上位?」他臉上的笑蔓延到了眼底。
顧芒挑眉,沒否認,「手。」
陸承洲伸過去。
他穿的灰色背心,能看到肩膀和手臂上的外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留下褐色的痕跡。
顧芒手底下繞開那些嚴重的傷口,幫他擦洗了一遍。
陸承洲被她擦的眸色深得嚇人,口干舌燥的說:「幫我把衣服脫了。」
顧芒哦了聲,臉上沒什么表情的幫他把背心脫了。
腹部的傷口明顯嚴重的多。
半個多月了,痕跡還沒淡下去。
顧芒擦到小腹的位置,手頓了頓,抬眸,「脫褲子嗎?」
陸承洲:「……」
顧芒看著他緊綳的臉色,笑出一聲,精致的眉眼間滿是匪氣,「病人是不分男女的,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