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斷下沉的心情就被她這句話和這個動作給一把勾住了,不上不下的卡著,有些復雜。
好半晌,陸承洲嘆了口氣,把她拉進懷里,抱著。
下巴壓在她頭頂,聲線又低又啞的,「我現在真見不了你身上有傷,懂不懂?」
「不懂。」顧芒道。
陸承洲被她這理所當然的語氣給愣住了:「……」
顧芒推開他,往後退了小半步,抱著胳膊看他,似笑非笑的眼神,「陸承洲,你可能忘了,有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身上沒一塊正常顏色的地兒?全是印。」
陸承洲:「……」
「現在說見不了我身上有傷?是不是有點兒,」顧芒稍微歪著頭,精致的眉眼一挑,「虛偽。」
陸承洲:「……」
剛才不上不下卡著的情緒什么都沒了,直勾勾看著她。
驀地,他笑了出來,又把她拉進懷里抱著,親了下她的耳朵,「行,我虛偽,但這不一樣。」
顧芒聲音平靜,「本質都是淤青。」
陸承洲往後坐到床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蹭了蹭她的頭發,聲音低在她耳邊:「不一樣,床上可以禽獸,下了床得做人。」
顧芒有點癢,身體微微往後仰,「你還可以再騷點兒。」
他勾著她的腰,一條胳膊就可以環住,緩緩開口:「你想看?」
「不想,我去洗澡。」顧芒沒用什么勁就把他推開了,稍微有點兒意外。
但沒想那么多,拿了衣服走去浴室。
陸承洲看著關閉的雙開浴室門,手往後撐著床,指尖點了點。
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
笑了笑。
她要不推開,他可能就不想下樓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