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起頭，顏玉反問了一句：「是和不是，對你現在而言，有什么不同嗎？」

張靈嘆了口氣：「如果是，當年我差點殺了李小寶，我愧對於他，如果不是，他欺騙我這么久，還到處宣揚我是他妻子，我有些生氣。」

「呵呵，張靈，你其實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何必還要相問呢？」顏玉微微一笑，如同出水芙蓉。

「我想確定。」張靈盯著顏玉，目光明亮。

顏玉點頭，沒有開口。

張靈似乎不意外，但是卻問了一句：「那當年你說，曾經有人欺負你，便是那個有一天跑來說是我丈夫的人，讓我提劍殺之，你和李小寶是仇人？」

顏玉沉默了，微微垂眼。

張靈也沒有催促，靜靜的等待著。

終於，顏玉抬眼神色嚴肅道：「當年，是我把你從下界抓上來的。」

「你……」張靈面色一滯，超出了她的意料。

而顏玉卻繼續道：「正因為如此，李小寶從下界追了上來，難道他沒有和你說過？」

張靈蹙眉，搖頭：「李小寶沒有告訴我你和他之間的事情，也沒有告訴我，只是告訴了我和他都來自下界。」

顏玉看向張靈，然後鄭重的說了一句：「其實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我將你帶上來，也就不會讓你遇險，也不會讓你失憶。」

「你不用道歉，這或許就是命運，你能告訴我你和他之間到底有怎樣的仇怨？」張靈雙眸中卻目光很是明亮，似乎很多事情都都已經有了答案。

顏玉轉頭看向顏晨晨，顏玉眼中多了幾分慈愛，忽然開口道：「有時候看見懂事聽話的晨晨，我就感覺什么都不重要了，因此，我和他之間的仇恨，便是隨他飄散吧，如果李小寶要秋後算賬，我也無法反抗。」

「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張靈說完，兩人都沉默下來。

不知道過了都就，顏晨晨喊道：「姑姑，魚兒在我對我笑。」

「傻孩子，魚兒哪里會笑。」顏玉看向顏晨晨，帶著無盡的溺愛之意，似乎他就是她的全部。

看到這里，張靈忽然一嘆：「自己的兒子卻叫自己母親姑姑，何苦呢？」

聽到這一聲，顏玉身體一僵，轉頭有些慌亂起來：「你……師尊告訴你的？」

張靈盯著顏玉，苦澀一笑：「我一直以為李小寶那家伙是一個登徒子，美女環繞，沒想到還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混蛋！」

「和李小寶沒關系！」顏玉面色有些蒼白，似乎帶著幾分哀求的眼神：「張靈，別告訴別人，我不希望晨晨被人笑話。」

「笑話什么？如此不清不楚的活在這世界上，才是笑話！」張靈目光銳利：「他敢不認，我殺了他！」

顏玉露出幾分苦笑：「何必呢，我和他永遠都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