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想了許多事情,腦海里翻來覆去地轉動著過去的回憶。
她在夜陵懷里就像一個烙餅似的翻來覆去,總算把他惹毛了,「沈千樹,你若睡不著就把衣服脫了,我們做……」
「先生,我馬上挺屍!」沈千樹打斷他的話,耳根都變得紅透了。
她呼吸放得很淺,努力地裝出一副我要睡覺的模樣,夜陵最近睡眠被養的有點刁,有她在,總能睡一個好覺,未免就貪心了一些,沈千樹挺屍了一會兒,還是覺得難受。
她拉過夜陵的手臂,枕在他的手臂上,一手伸過去,抱著他的腰,仰著頭,「先生,我們聊會?」
十二月的月光,輕輕淺淺,宛若天氣冰冷,在她臉上打上了一層如玉的顏色,溫潤而美好,夜陵低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深沉,倏然低頭吻住她。
兩人接了一個綿長的吻,夜陵無情拒絕她的要求,「不聊。」
沈千樹在他胸口畫圈圈,撒嬌,「先生……」
夜陵側頭一看時間,凌晨三點,他深呼吸,忍了忍,「聊什么?」
「你對爸媽還有印象嗎?」
夜陵,「沒什么印象了。」
他不像沈千樹,從父母那里得到過許多愛,所以生出了溫柔和眷戀,哪怕緣分淡了,感情淡了,她感恩著過去的恩情,對他們總是心有不忍。
他不一樣。
他這一生,得到的愛,並不多。
他得到的,從來只有厭惡和憎恨。
沈千樹在他胸口輕輕地拍了拍,聊表安慰,夜家的事情太復雜,他一時也不好說什么,只得抱緊了她,幸虧,他有沈千樹,這世上他只要她一個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