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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屍體。」

這是屍體腐化的味道。

作為醫生，莫西見多識廣，反而要淡定一些，她們小腿幾乎都泡在下水道里，並慢慢地行走，幾乎沒有發出聲音，一群腳步聲從上面經過。

她們全部停下來，十分安靜。

「她們受了傷，肯定就在附近，走不遠的，搜，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聲音漸漸淡去，幾人往前走，倏然莫妮卡最前方的莫妮卡被什么東西絆住了一下，她勾了起來，沈千樹差點嚇得尖叫，莫西第一時間轉身，捂住了沈千樹的嘴巴。

那是一個還沒全部腐蝕的頭。

一個女人的頭。

沈千樹推開莫妮卡的手，趴在一旁，又吐了。

莫妮卡自己胃部也是一陣翻滾。

莫妮卡說，「快走，惡心死了。」

越是往前走，屍骨越多，很多是白骨，有一些還沒腐蝕完。

莫西說，「黑薔薇四年一選，為什么會有新屍體？這些屍體看著不超過一個禮拜。」

若是水里浸泡一個月，就不是這種狀態了。

「先不要管。」莫妮卡說，她都沒見過這么惡心的場景，沈千樹已快要暈過去了。

她覺得自己為了見夜陵，見童畫，哪怕是最後一面，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忍受，可如今這一切，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想和底線，一開始就來這么重口殘忍的一幕。

總算走出了下水道，撬開了一扇安全門，從員工通道，進了地鐵道。

三人立刻把自己的褲管全部都割了，丟到一旁，沈千樹甚至把行軍服，割成了迷你褲，小腿上沾的腐屍味道卻沒辦法散去，地下道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