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2 / 2)

魔眼小神醫 相思如風 2664 字 2020-09-16

有樂家姑娘那個人從中出力提點周家母子,周家母子又哪可能憑他三言兩語就能蒙混過關?

李垚心里亂糟糟的,面對眼下的局面也束手無策,舉著傘,進退兩難。

就在他進退維難時,傳來了摩托車的嘟鳴聲,李垚扭頭望向朝向村子背後方向去的村道,嗚嗚哭的周春梅也抬起了頭。

去村背後方向有一輛摩托車急馳而來,那部車紅色的機身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閃得眼人眼花,自然也看不清騎手。

那車在沒什么人來往的村道上狂飆,眨眼即馳至周家大門對著的路道,騎手一個急剎車把車穩住。

直到車在身邊不遠剎住,騎手落地支起車摘舊頭盔,李垚周春梅才看清騎手的臉,不由而同的喊「爸」。

風馳電摯而歸的周哥,老遠就看見了門前的人,當近到眼前才發現自己老娘坐在大門口當門神,摘掉頭盔掛摩托車機頭的巴手上頭,大步走向門口,看到周春梅在哭,煩燥得不行,破口大罵:「周春梅,老子早就說了老子沒你這種不孝女,你要嚎喪回你李家或劉家去嚎,你要死也死遠點,別跑來弄臟我周家門前的地。」

「……嗝!」一抽一抽哭得眼淚汪汪的周春梅,慘遭親爸怒罵,抽氣聲咽住,頂著哭花了妝的臉,愣愣的盯著爸爸,爸爸讓她……死遠些?

李垚也不敢置信,周春梅再有什么不是,那是岳父親生的女兒,他竟然如此狠心罵親生的孩子?

周哥罵了周春梅,轉而就朝另一個人噴火:「還有你,你聾了還是傻了,老子早就說了周春梅的外婆家那邊是周春梅的娘家,你要當孝子也去劉家,跑我周家來添堵,你是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

周春梅,你為了在劉家出嫁,自己願意聽你媽的,寫了合同與周家斷絕了關系,現在又跑回周家一哭二鬧,你當你是什么大人物,老子還得給你臉?

老子今天把話摞在這里,自你在劉家出嫁的那刻便不再是我周家姑娘,老子給你們臉你們不要,老子明天就找律師寫斷絕關系聲明,登報登電台公布老子與你斷絕父女關系,以後生死富貴各不相干。

現在,帶著你們拿來的破爛玩意給老子滾!滾回你們李家或劉家去,別來我家礙老子的眼。」

李垚被岳父話里的意思驚得臉色慘白,周春梅在劉家出嫁是寫了斷絕關系書的?為什么周春梅、岳母和劉家人沒有告訴過他?

有些事情完全脫離了掌控,李垚心中懂,硬著頭皮爭取機會:「小婿再有不是,我已經反省了,春梅她是您的親生女兒啊,她再有不好,您說要斷絕父女關系,以後讓春梅在別人面前如何能抬做人?」

「周春梅是劉桐的姑娘,是你婆娘,她在別人面前什么做人關我屁事?」周哥心里的火氣噌噌的往上躥:「還有你,你李家和劉家背著老子做了那么多惡心事,現在還來滿嘴的仁義,你惡不惡心?

你打得什么主意,你當別人不知道?你以為你跟周春梅結婚就能攀上樂家,做你的白日夢。

周春梅沒告訴你她和劉桐是怎么對待樂家姑娘的嗎?你不知道樂家姑娘最討厭劉桐和周春梅嗎?

歪鍋配歪灶,你們兩個還真是配對了,現在,你們兩個惡心玩意兒拿上你們的東西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

不滾是吧,有種你給老子等著,老子今天非得灌你們兩個惡心玩意兒幾瓢屎。」

「……」李垚被罵得羞憤難當,臉色白了又青,一咬牙,正想准備跪著認錯,猛的聽到岳父也說出與周老太太類似的話,整個人如被敲了悶棒,周春梅和岳母與樂家姑娘不合?!

所以,他討好岳母和劉家人,完完全全是錯誤的做法,從而也徹底將周家大家長給得罪狠了?

恍然明白最大的症結在哪,李垚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嘴巴,他們怎么就相信了劉家人那幾個小人的話,竟然真以為劉家姑娘在周家和周家出嫁的小姑娘子面前很得臉?

現實太……殘酷,李垚被打擊得心頭發涼,發覺岳父又用糞便潑他,整個人如火燒屁股似的跳了起來,轉身就跑。

他跑了幾米遠,猛然後應過來周春梅沒跟來,又往回跑,周春梅的手,拖著像傻子一樣的周春梅跑路。

「唉,把你們的東西拿走!」周奶奶看到兒子回來了後什么都沒說,當兒子成功的將兩個跑來添堵的家伙轟走,看到扔地上的東西,站起來追著喊。

李垚哪里在意那點禮物,拖著周春梅一個勁兒的跑,如今打親情牌也失敗,想讓周家人消氣,只能用最後一招——讓周春梅懷孕!

周春梅生的孩子是周家的外孫,不管怎樣,周家人不給周春梅臉,總得給孩子臉面的。

就算被罵得狗血淋頭,再難堪,李垚還沒徹底的自亂陣腳,還會思考。

周哥沖向屋後,想去勺茅坑里的大糞潑兩個煩人精,聽到老娘喊話,轉身,看到那兩人又逃之夭夭,小跑到門口,將扔地面的東西提起來掛摩托車上,騎上摩托車在後追。

兒子去退東西,周奶奶掏出鑰匙,開門,進家,坐在堂屋等消息。

李垚拖著周春梅急跑,跑著跑著聽到有摩托車行駛聲,回頭一望,認出是岳父追來了,催周春梅:「春梅,爸追來了,快跑!」

被拖著跑的周春梅,腦子里渾渾噩噩的,就像一鍋漿湖似的亂,根本不會思考,聽到爸爸追來了,出於對爸爸畏懼的本能,嚇得哇哇大哭,一邊大哭,一邊使勁兒的跑。

前頭兩個像有鬼在追,半刻沒停,後頭的周哥椅著摩托車,不緊不慢的跟著,不跟在近,保持著著十幾米遠的距離。

李垚周春梅一跑跑到梅村村辦樓前,累得氣喘吁吁,後背衣服都被汗濕透,腿也在打顫,卻誰也沒顧上抹汗,沖到轎車旁拉開車門爬進駕駛室。

他們剛爬進駕駛室坐著還沒關門,周哥的車橫在他們的車頭前方,他下車,將李家送來的禮品提在手,拉開李某人車子的後排座車門,把東西扔進去,把車推到一邊等著,李某人若是把東西扔下來,也必會塞回去。

東西被一樣不少的扔回來,李垚心里再難堪也只能生受了,白著一張臉,關上門,再探出頭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爸,我們先回去了啊。」

周哥連一個字都懶得說,黑著臉盯著車。

再次碰了一鼻子灰,李垚已經連氣憤的心思都生不出了,開著車子駛到路中央,駛出通向梅村的巷道,再轉進城鄉道。

當車子出了鄉街,混亂的心情平復了不少,稍稍理出點頭緒,李垚才問:「春梅,你為什么沒說你在外婆家出嫁前還寫了與斷絕關系的合同?」

周春梅整個大腦都是混亂的,遠離了梅村,還沒平靜下來,聽到問話,眼淚又掉下來了:「我不知道,都是我媽和我爸說的,我媽沒告訴我還有什么合同。」

李垚太陽穴青筋暴跳,蠢貨!這樣的蠢貨怎么就那么好命竟然生在周家,有那么幸運的一個姑姑和表弟,手里那么好的一把牌,她竟然打得稀巴爛,成為連親爸都嫌的存在?

若換成是他,就憑姑姑生的孩子是樂家姑娘的弟弟那一點,他必定能憑此優勢混得風生水起。

心里再氣,還得忍著,如果周春梅不蠢,也輪不到他娶,就憑樂家姑娘結交的達官顯貴那么多,隨便幫介紹一個男朋友,家世也必定比他家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