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若水點了點頭,道:「多謝老伯!」
說完,她雙腿一夾,繼續前行。
那老漢搖頭嘆道:「哎,這姑娘咋就不聽勸呢。」
墨白跟在若水身後,輕笑一聲,道:「你可是太子妃,你身上的那塊牌子,可比他那塊竹牌好使得多了吧?」
若水白他一眼,道:「你倒什么都知道。」
臨進城門的時候,若水果然感覺到了和往昔截然不同的氣氛。
不但守門的官兵比平時多了幾倍,而且人人臉上都是嚴肅戒備之色,如果只是行人進城,只略略一搜就過了,如果是車輛行李,則盤查得格外仔細,但凡能藏得住人的地方,他們更是不會放過,甚至拔出腰刀,伸進去戳刺。
若水和墨白一看就明白了,這些官兵是要搜查什么人。
看來城里果然出事了!
「喂,站住,站住!什么人就往里進沒點規矩,有竹牌嗎?」一名官兵一抬頭看見若水和墨白,登時臉一沉,對著二人趾高氣揚的喝道。
「你說的那個竹牌我們沒有,我們倒是有一個別的牌子,你要看看嗎?」墨白打馬上前,也不下馬,騎在馬背下居高臨下的對著那官兵道。
「沒竹牌者,一律後邊排隊去!」那官兵看著墨白就覺得不爽,在本大爺面前居然連馬也不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墨白身上散發的那種生人勿近的氣息,讓他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如果我們偏偏不去排隊,非要現在進城呢?」墨白依然保持著淡淡的表情,無怒亦無喜。
那官兵一愣,瞪圓了眼睛,像看個傻子似的看著墨白。
這小子不是說胡話吧?他哪來的這么大的膽子?
「那就格殺勿論!」旁邊的另一名官兵見同伴啞了口,唰的一聲拔出腰刀,威嚇喝道。
「是么?那我倒要瞧瞧,有這面牌子,能不能進得了這個城!」墨白把手一張,一塊泛著淡淡瑩光的白玉牌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若水不由得好氣又好笑,這墨白的手真快,竟然把自己垂在腰間的玉牌給順走了,自己居然沒發現。
「這是什么牌子?拿過來給我瞧瞧!」那官兵眼睛一眯,冒出貪婪的光。
他倒是識貨之人,看到那玉牌細膩光潤,就知道是塊好東西,登時起了貪念。
「這樣吧,把牌子留下,你們進城去吧。」那官兵眼珠轉了轉,又道。
「留下牌子?這牌子,你敢要么?」墨白淡淡道,提起玉牌上的絲絛,白潤晶瑩的玉牌映著日光,呈半透明狀,宛如一塊上好的羊脂般。
果然是塊價值連城的寶物!
官兵們一下子圍過來好幾個,兩眼眨也不眨的盯著玉牌,眼中的火熱掩都掩不住。
「要,為什么不要!是我先看到的,牌子歸我!」第一個官兵注意到同伴的目光,生怕被人搶走,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將白玉牌奪在手里。
旁觀的眾人登時發出一陣不滿的噓聲。
這等於是公然的搶奪他人的財物,這些官兵,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墨白卻驀的收回了手,那官兵一把奪了個空。
「給你?你配么?睜大了你的狗眼瞧瞧,這是皇帝陛下御賜之物,乃是太子妃的白玉鳳牌!」墨白勾起唇角,冷誚的瞟了若水一眼,眼神中帶著嘲弄,仿佛在說,瞧你這太子妃當的,連你的玉牌這幫家伙也不識得!
若水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她本來沒想這么大張明目的進城,讓墨白折騰了這一出,恐怕城里本就不太平的水面會再起波瀾。
「太、太子妃?」那幾名官兵像是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話,一直睜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若水。
「她、她就是太子妃嗎?」一名官兵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伸手戰戰兢兢的指著若水。
「不錯,你這回總算是有了點見識。」墨白驀然一瞪眼,喝道:「大膽,你們見了太子妃,居然還不下拜,還膽敢用手指向太子妃,可還要腦袋嗎?」
看到墨白這橫眉瞪眼的模樣,若水只覺得好笑,他分明就像是一只狐假虎威的狐狸。
只是,那些官兵的反應更是大出她的意料之外。
他們震驚之後,突然臉上涌出狂喜之色,目不轉睛的看著若水,像是看到一個稀奇的寶物一樣。
有人反應過來,馬上叫道:「你們看住了太子妃,我馬上去稟報守備大人,哈哈,太子妃,我終於看到太子妃了!」
那人撒開腳丫子就往城門里面跑去。
這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這下,就連墨白也跟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