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什么人,我是不是她的夫君,關你什么事!」墨白被那少女戳到了痛處,惱火地回過頭來,狠狠瞪了她一眼。
「瞧你這凶巴巴的模樣,這位姊姊卻是又溫柔又美貌,一看你就配不上人家,既然你不是這美貌姊姊的夫君,就乖乖的站在一邊,少說話,別插嘴!」
那黃衣少女半點也不懼墨白,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和他對視,嘴上更是半點不饒人。
「你、你別以為別人怕你,我小白可不怕你!」墨白火大地叫道。
「誰稀罕你怕我啊,你叫小白?果然夠白!」黃衣少女不屑地道。
「你……你以為自己穿得像頭鳳凰一樣,就是頭鳳凰了?我告訴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只披著鳳凰羽衣的雞!小黃雞!」
墨白再次發揮了他毒舌的本事,說出來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你叫誰是小黃雞?你再叫一聲試試!」黃衣少女聽了,氣得臉都白了,用力一拍桌子,指著墨白叫道。
她長到這么大,還從來沒有人敢膽在她面前說過半個不字,更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
「你讓我叫我就叫,你是本公子的什么人啊,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話。唔,瞧你這花容月貌的,不如就嫁給本公子,你我二人成親之後,或許本公子會對你的話聽上這么一分二分。」墨白嘻皮笑臉地道。
「你、你作夢!」黃衣少女的臉色由白轉紅,就像剛煮熟的大蝦。
她柳眉倒豎,杏眸冒火,咬牙切齒地瞪著墨白。
突然站起身來,原地轉了幾個圈子,身法輕盈有如舞蹈,足踝上的金鈴隨著她嬌軀的擺動而發出叮鈴鈴、叮鈴鈴的悅耳之聲。
那金鈴聲悠揚動聽,可不知怎的,若水忽然覺得頭腦一暈,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墨白臉色大變,他搶步上前,伸指在若水的耳後點了兩下,若水只覺得一股清涼之意直沖上腦,困意頓消。
她眨眨眼,頗為不解地看向墨白。
「妖女!你要想害人,這點微末伎倆還不夠看,哼!」
墨白手一揚,一篷細若牛毛的銀針飛了出去,盡數打在那少女足踝上的金鈴之上,清脆的鈴聲頓時啞了。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壞我攝魂鈴!」黃衣少女大怒,她只看到墨白動了動手,自己的鈴鐺就變成了啞鈴。
「除了這點本事,你還有什么,盡管拿出來吧!瞧本公子怕是不怕!」墨白鄙夷地冷笑。
「欺負我一個姑娘,你算什么英雄好漢!」
黃衣少女見了墨白這手暗器功夫,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又忌憚對方的武功了得,不敢再上前挑釁,只是站在原地喝罵。
「呵呵,本公子本來就是惡棍流氓,你哪只眼睛看我是英雄好漢了?小黃雞,要出來在江湖上撒野,你還嫩了點,還是乖乖地回你的雞窩去,等你變成老母雞的那天,再飛出窩咯咯亂叫好了。」
墨白的口舌不饒人,說出來的話把那少女氣得差點炸了胸膛。
「你、你……秦哥哥,他欺辱我,你快幫我教訓這個壞蛋!」
黃衣少女咬著貝齒,忽地跺了下腳,奔到酒樓門口,伸手拉住那邋遢書生的衣袖,仰臉央求道。
邋遢書生自打進門後就站在那兒,握著一卷舊書,搖頭晃腦地低聲吟哦,像是對周圍發生的事情漠不關心。
但那黃衣少女受了委屈,第一個求助的對象就是他,可見他和黃衣少女的關系更為親厚。
「心不妄念,身不妄動,口不妄言,君子所以存誠;內不欺己,外不欺人,上不欺天,君子所以慎獨……」
那邋遢書生好像沒有聽到黃衣少女的話,依然捧著書本,聚精會神地讀著,並大聲念了出來。
他念的句子不文不白,眾人聽得一愣一愣,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
黃衣少女氣道:「秦哥哥,你在說些什么呀!那臭小子對我無禮,你幫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邋遢書生聞言,將聲音又提高了幾分,繼續念道:「無愧父母,無愧兄妹,無愧夫妻,君子所以宜家……」
「什么君子、君子的,狗屁君子!你在放些什么沒味的屁,老子一個字也聽不懂!你要替小黃雞教訓我,好啊,來吧,讓老子瞧瞧你這裝模作樣的酸秀才有什么本事!」
墨白頗不耐煩地打斷了書生的念書聲,對他下了戰書。
「撲哧!」若水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位姑娘,請問你笑什么?我有哪里念錯了么?」
邋遢書生沒有理會墨白,而是放下書卷,轉頭看向了若水,眼中滿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