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知道,她的這番傷心究竟是為她自己,還是為了唐問天。
墨白只是冷眼看著,毫不動容。
若水的嘴唇微動,想要上前幾步,卻被墨白用力握住了手。
「你來找我們,為的就是說這番話嗎?現在話說完了,你走吧。」墨白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
他還有一肚子的話要和若水說,現在任何人看在他眼里都覺得多余,更何況是他極不待見的唐絳兒。
他對她從來就是惡聲惡氣的,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唐絳兒用力咬住嘴唇,咬得幾乎出血。
她忽然擦干眼淚,抬起頭來對著若水和墨白笑了笑,「我是來給若水妹妹送解葯的,若水妹妹,我爹爹給你服了一種葯,想用來要挾你幫她做事,這就是解葯,你只要服下之後就會解去體內的毒。」
她拿出一個三角形的小瓶遞給若水。
墨白長袖一卷,小瓶就落在若水的手里。
他狐疑地看著唐絳兒:「你有這么好心?你拿這葯給她,究竟有什么目的?水丫頭,你聞聞看,這是解葯還是毒葯?」
若水拔開瓶塞,送到鼻端輕輕一嗅,便知真假,點頭道:「是解葯。」
她倒出一粒送入口中服下,目光落在唐絳兒臉上,說道:「唐姊姊,謝謝你。」
唐絳兒嘴角露出苦笑,搖頭道:「若水妹妹,你不必謝我,你只要不怪我,我就感激不盡。這是我欠你的,是我爹爹欠你的,他對不起你,我是他的女兒,他欠的債我來還。」
她神情凄楚,雖然是在和若水說話,眼神卻忍不住飄向墨白,近乎貪婪地看著他俊美的臉,連眼睛也舍不得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