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笑的時候,顏若冰雪,冷然不可侵犯,一笑起來,卻有如春回大地,百花盛開。
不過他很少笑。
身為江湖中第一高手和殺手,他幾乎已經不記得什么是笑,更很少發自內心的笑。
就算是笑,也是冷笑,嘲笑和蔑笑。
像這種放松心情自在愜意的笑,也只有在若水的面前才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若水的睫毛顫了顫,垂下了眼簾,不去理會他的自稱自贊,她的臉上一片平淡,墨白根本看不出她想的是什么。
他有些挫敗的揚了揚眉毛,隨後又笑得春意盎然。
也只有這丫頭會對他這副好皮囊視而不見。
「你不敢看我,就是承認我長得好看,你是怕看了我之後,就會把持不住,為我動心了,是不是?」他笑的得意洋洋,自說自話。
若水忍不住抬起眼睛,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天下臉皮最厚,無出墨白其右!
她這一眼似嗔非嗔,只看得墨白怦然心動。
他鼻端清清淺淺呼吸的全是她身上的氣息,忽然俯低了靠近她,用力嗅了嗅。
「水丫頭,你熏的是什么香,味道這么好聞?」
若水差點樂了,她身上哪還有熏香,有的也只是那小嬰兒的奶味和尿味!
這墨白也不知道是不是鼻子壞了,還是故意沒話找話。
不過他離她這么近,他頭上的發絲落在她的鼻尖上,像一片羽毛癢癢的,讓她只想打噴嚏。
她用力瞪他,想說:離我遠點!
離得越近,她的眸子就像清澈的泉水,水波瀲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