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在身側的兩只手緊緊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都鼓了出來,仍是在不停的用力。
然後她就開始說起了夢話。
聲音含糊,聽不清楚是說什么,表情凄厲,像是被夢魘住了一般。
程老夫人目瞪口呆。
她完全想不到會看到這一幕。
如果說之前她還覺得說夢話不算是病的話,可親眼看到裴夫人說夢話的場景,她覺得這就是一種病。
還是一種很可怕的病。
如果裴夫人的伴侶半夜睡著的時候,突然看到裴夫人說夢話的樣子,一定會被嚇醒。
怪不得裴夫人也承認這是一個難言之隱。
看樣子,裴夫人也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但她卻不知道這是一種病。
沈清如又握住了裴夫人的右手,開始給她推拿起來。
慢慢的,裴夫人說夢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含糊,過了一會兒,她變得安靜下來,表情平靜,呼吸均勻。
房間里靜悄悄的。
誰都沒有出聲。
程老夫人被剛才那一幕震住了,她心里一肚子疑問想問,可又怕吵醒了裴夫人,不好開口。
靳少北若有所思的目光只在裴夫人臉上停留了片刻,就一直注目在沈清如的臉上。
過了一會兒,裴夫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眼神中微帶困惑,看向程老夫人。
「我剛才睡著了?」她有些懷疑的開口。
她覺得自己像是睡了一覺,又覺得不可能,自己怎么可能聊著天兒就睡過去呢?
太失禮了!
程老夫人點點頭,說道:「小裴啊,你不但睡著了,還說夢話呢。」
裴夫人吃了一驚,失聲道:「我說夢話了?」
「說了不少夢話呢,你夢到什么了?看你的表情應該是做了噩夢吧?」程老夫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