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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如，你看出來了嗎？」

呆坐了許久的靳少梅，突然出聲。

「看出什么了？」

「他有沒有失憶？你告訴我，他一定是失憶了，所以才會忘了我，是不是？」靳少梅望向窗外的眼珠，終於落在了對面的沈清如臉上。

她伸出手，像握住救命稻草般，緊緊抓住沈清如的手，眼神迫切地看著她，期待她的回答。

其實只要答一個是，很簡單。

可沈清如不想騙她。

「他沒有失憶。」沈清如緩緩搖了下頭，冷靜地說出事實，「據我觀察，他應該不是失憶，但人的腦部是最復雜的，我只能說，我……才疏學淺，看不出來。」

「那就是，他還有失憶的可能，是吧？」靳少梅不死心地問。

「嗯。」

沈清如實在不忍心，再次戳破她的粉色幻想。

「我知道了。」靳少梅忽然笑了笑，「我會等他想起我來的。」

「……」

沈清如無語。

「好了，我沒事了，我想一個人坐一會兒，小如，謝謝你陪我這么久。」靳少梅又看向窗外，微笑起來。

沈清如嘆口氣。

她默默地起身離開。

心里卻沉甸甸的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她知道這個時候的靳少梅需要自己的空間，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那是一個她給自己編織的美夢。

只要能讓她不再那么痛，就算是夢，也是好的。

沈清如走出咖啡館的大門，意外地發現墨白的車竟然還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