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帆抱著筆記本三步並做兩步地跑了過來,強行擠進門,舔著臉笑嘻嘻地。
「老大,借宿一晚,不介意吧?」
「你自己不是有家?」墨白沒理他,走到吧台前給倒了杯酒,緩緩搖晃。
鮮紅的葡萄液映著燈光散發出一種魅惑的光暈。
「我的家哪有老大你的家舒服。再說,我只要一回家,我那老爺子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任一帆往真皮沙發上一躺,整個人陷了進去,順手把筆記本丟在桌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抓起桌上一包零食撕開來,抓了一把送進嘴里。
他可沒忘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他可是當著自家老爺子還有劇組那么多人的面前,狠狠地抽了一個女人的耳光。
打女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盡管打的是個綠茶精。
打的時候痛快了,打完了任一帆還是後怕的,他怕吃自家老子的筍炒肉,所以還是乖乖在外面躲幾天比較好。
為了不讓自家老爺子能找到自己,他索性連手機都關了。
「老大,你真的不走了?那我機票不是白訂了?」他其實早就猜到老大舍不得離開,果然讓他猜中了。
墨白理都沒理他,直接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又倒了一杯。
他其實並不喜歡喝酒,但喜歡喝酒的感覺,每次喝酒的時候,他都會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曾經和她一起的時候。
是他的水丫頭。
他想念那個時候的她,酒量遠沒有她自己想象的那么好,每次都會喝醉,喝醉了又不自知,平時總是清清冷冷的,喝多了卻喜歡笑。
笑的時候眼睛亮亮的。
讓人怎么也看不夠。
什么時候,他的水丫頭才能真正地回到他身邊呢?
墨白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