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你是不是從來沒把我當成朋友？」他終於負氣地憋出一句話。

聞言，沈清如抬頭看了看他。

藤蔓上纏繞著彩色小燈，星星點點的光芒像是夜空里的螢火蟲。

他就站在一閃一閃的燈光下面。

身材高大，面目冷傲，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個高不可攀的總裁太子爺形象，可在她眼中，他和當初並沒有太多不同。

他總習慣戴著高傲冷酷的面具示人，可實際上，他的心卻挺軟的，他也很有同情心，責任心，他並不是一個殺伐果絕、冷血無情的商人。

沈清如知道自己是真的把他當成朋友的。

只是，那畢竟已經過去了。

她清楚的開口：「我曾經當你是朋友，但是，只是朋友。」

他對她的心思，她當時並不清楚，因為當時的她一心撲在工作上研究上，對感情方面就沒開竅。

可現在她懂了。

賀向陽看她的眼神，就和墨白看她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他那時候喜歡的人就是她，那他為什么還要和孟如訂婚，兩人還馬上就要結婚了？

沈清如不清楚這一年多的時間發生了什么，她也不想知道。

她唯一想知道就是，當年她發生的意外，是不是和孟如有關系。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她不會放過孟如。

至於賀向陽……

她只能說一句抱歉。

賀向陽懂了，他眼里的光迅速黯淡了下去，低下了頭。

「我明白，在你的心里，我只是……朋友。」他苦澀地道。

她不愛他。

以前不愛，現在也不愛。

「我來，只是想向你說一聲對不起，那天孟如對你的態度很惡劣，她不肯道歉，所以我替她說這句話。畢竟，我們要結婚了，她做錯的事理應由我來承擔責任。」

賀向陽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