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么說，蕭華並沒有立即出手，他眼中泛起九彩施展太瞳仔細探看四周，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太瞳也被限制，固然能看清岩縫之內，那個燈盞的寶光不過是寶珠的虛影，可真正能看到的依舊不多。

蕭華略加思忖，輕拍眉心，許久不用的破妄法眼張開。

「絲~」

看到眼前一切，蕭華不覺吸了口冷氣，因為破妄法眼中，寶珠不過一團狀若螺旋的霞光，可霞光之外又是數不勝數狀若靈蛇的漆黑線條，這些線條圍著霞光游動，看起來著實的滲人。

至於漆黑線條之外，又有大片破碎的山岩狀陰雲，四周更是有細碎的幽碧碎螢，該是凌淵的山岩了。

「怎么樣？」

文曲看著蕭華收了破妄法眼，急忙問道。

「山岩縫隙里全都是一些幽冥氣息凝結的死物~」

蕭華指著山岩的虛空之處說道，「這些肉眼不看見，若不出意外的話，應該直接攻擊神魂，但凡生之力凝結所成，都不能抵擋。」

「可憐的姜家家主~」

文曲看著姜仁州等人的屍骸，苦笑道，「即便是有九宮仙的實力，到了此處也沒辦法自保！」

蕭華放出心神，把姜仁州等人的屍骸送入空間，他們的身上有姜家家主的信物等東西，這些想必聞仲很喜歡，隨後蕭華才看著山岩之內的寶珠，淡淡的說道：「是啊，他們以為自己小心謹慎即可，可他們不知道，有些地方不是小心謹慎就能應付的，若沒有通天的實力，過人的手段，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說著，蕭華伸出手去，只不過此時他的手臂之外已經包裹了一重幽冥原力。

果然，蕭華輕易探入山岩，把寶珠拿了出來，寶珠霞光落到蕭華手上，「滋啦啦」的聲響不斷，霞光和幽冥原力之間立即生出一層薄薄的扭曲間隔，這間隔之內，一條條如靈蛇般的黑絲顯露出來，雖然它們竭力掙扎，依舊在生死之力中被抹殺的干凈。

看著蕭華依舊尋常的手臂，文曲的心中生出一種難言的驚栗，他感覺若是蕭華願意，蕭華可以隨手抬手遏住自己的喉嚨，自己必會在這帶著無與倫比死亡氣息大手臂中失去生機。

文曲忍不住呻吟一聲問道：「道……道友究竟有多少秘術？」

「哦？」

蕭華雙手搓搓，把寶珠之外的幽冥氣息抹去，隨手扔給文曲，而後才看看自己的手臂笑道，「道友莫非忘記了么？這是凡界冥悉所得……」

說到此處，蕭華一拍自己額頭笑道：「是貧道的錯，那時候道友還沒有靈智，怕是沒辦法記得！」

寶珠入手，充沛的生之力如潮水涌入文曲體內，文曲周身泛起同樣的寶光，他居然感到絲絲溫暖，於是笑道：「不錯，那都是道友自己的隱秘了，小生不知道也正常！」

說完，文曲看看手中的寶珠，又若有所思道：「不過此物看起來跟天庭鴻寶相似，可實際上又截然不同，內中的生之力更類似道仙界的法則！」

「那就對了~」

蕭華再次催動身形，帶著文曲前往第四層的分寶岩，口中說道，「這凌淵應該早在太古仙界就存在，這凌淵之內的寶物都應該是太古仙界之物……」

「不對！！！」

忽然間蕭華心念一動，好似想到了什么，看著遠方一重重寶光沖天，將整個凌淵照亮，低呼道，「咱們小覷了這凌淵，小覷了凌前輩！！他是太初遺仙！！」

「什……什么意思？」

文曲懵逼了，結巴道，「怎么又成了太初遺仙？？那黃龍真人分明是十二金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