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蕭華忍不住催促。

格澤之星此時應該是在凝結，一個個片狀的光影輪廓憑空生出，光影輪廓之內則是一個算不得完整的空間通道。

當得魔神弒飛過空間通道時，「刷~」強光生出，直透他的魔軀，吉祥天女被生生抽出。

魔神弒只來得及反手抓了吉祥天女，魔軀已經落到一個狀若琉璃的金色天地，可不等他看清金色天地中的詳情。

「咦？」

一個魔神弒極其熟悉的聲音自另外一處響起，「你怎么在這里？」

且說峇別第十一重，蕭華兩個法身的頭頂生出旋渦，兩法身抬頭看看，感知著若有若無的佛法落下，笑道：「南無阿彌陀佛，峇別之巔原來是一乘道，師兄，小僧在一乘道盡頭等候師兄。」

說著，兩法身飛入旋渦。

讓兩法身意外的是，旋渦歸旋渦，當他們在旋渦中站定時，他們又看得清楚，自己腳下各自有一條線，這兩根線乃是平行，筆直的深入旋渦遠處。

「南無阿彌陀佛~」

蕭華兩個法身踏上佛光凝結的直線，一步步向前，口宣佛號道，「既然是一乘道，為何有兩條線？莫非是因為小僧有兩個法身？」

兩個法身本是一體，所想自然一樣，所行自然一致，可偏偏的，不過許久，蕭華發現，自己兩個法身不僅走得快慢不同，甚至心中所想也有差別，先前本是佛光淺淺的旋渦如今開始發出雷鳴，諸般佛法奧義，諸般誦經之聲好似天穹破了一般傾瀉下來。

蕭華不知道有多少佛主到得峇別之巔，也不知道其他佛主是如何修煉，他略加思忖，依舊守了本心，一步步往前，任諸般奧義落入腦後光明，任兩個法身越行越遠。

「佛法為不二法門，但佛法無邊，佛光無限，世人不同，體悟之佛法自有不同。」

「佛法自淺至深，略有五等，一則天人，二則小乘，三則大乘法相，四則大乘破相，五則一乘顯性。」

「所謂一乘顯性，能使一切眾生顯明本性，與佛無異……」

……

「南無阿彌陀佛~」

蕭華聽得有些抓耳撓腮，他心癢癢的暗道，「這才是最為高妙的佛法，小僧眼中向無大小高下之分，只要心中有佛性，大日如來世尊是佛，街頭賣瓜老嫗亦是佛。」

想到此間，蕭華法身心頭忽然生出一縷如同火苗般的佛光，這佛光跟先前略有不同，純粹清澈異常，如同琉璃冰晶。

可當得蕭華看了一下，他又是略皺眉頭了，口宣佛號道：「南無阿彌陀佛，這必是真如了。」

「真如者，非實非虛，非真非妄，非有非無，非是非非，非生非滅，非增非減，非垢非凈，非大非小，非子非母，非方非圓等等不可盡說。」

「若如此，小僧這真如算不得真如，畢竟真如即非真如，假名真如，真如無我，無我一切皆真如。」

……

隨後許久，蕭華諸般參悟之下，真如佛光漸漸暗澹，甚至消失，蕭華的法術如同肉胎。

眼見有如此返璞歸真的跡象了，蕭華法身抬頭，卻又看到先前漸行漸遠的另外一個法身又近在遲尺了。

蕭華一時無法分辨，剛剛體悟的是這個法身，還是那個法身。

「南無阿彌陀佛~」

蕭華遂口宣佛號道，「師兄，一切實虛，真妄，有無，是非，生滅，增減等等不可以盡說。」

果然另外一個法身也雙掌合十口宣佛號道：「南無阿彌陀佛，師兄，只因有我，我心強名便有一切實虛、真妄，有無，是非，生滅，增減等等不可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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