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吳丹青不說,蕭華也沒多問,轉頭看看遠處,說道:「那咱們就去旃(zhan)檀星宇,看看到底是誰想染指我鈞天星域和頤煊星域的封神大戰,到底是誰想襲殺我等。」
不說蕭華等聞香識路趕往香域,單說香域的香源空間內,歸兮和飄月如無頭蒼蠅般亂飛。
香源空間本就充滿了敗朽氣息,莫說尋常香士修煉所用的香藹和香雲了,就是香氛都開始稀少起來。
歸兮和飄月不僅感覺到窒息,心中更是生出一種莫名的絕望。
「不對啊~」
歸兮飛著飛著,停將下來,看著香源空間一片混亂,各處都有奔潰和湮滅,無奈的對飄月低聲道,「這……這似乎已經不是咱們之前過來的路了。」
「廢話~」
飄月冷笑道,「你以為我沒長眼睛么?先不說香源空間已經崩潰,即便是完好的,剛剛我等拼命追殺香象菩薩,也根本記不住追來的路。」
「那怎么辦?」
歸兮撓頭道,「若是尋常倒也好辦,慢慢找就是了,如今空間崩潰,我等不能在此耽擱過久。」
「廢話~」
飄月依舊冷笑,「你以為我傻啊,不知道你說的?」
看著飄月這般口氣,歸兮不敢再說什么,只能依舊催動身形沖在前面,催動自己的香器開道。
眼見歸兮擋在自己前面,飄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也不做聲,只跟在身後。
如此又飛了許久,歸兮再次停了下來,剛要開口,飄月搶先道:「是不是不對?」
「是~」
歸兮老老實實回答道,「我已經亂了,找不到方向,也不知道往哪兒飛!」
「你還知道自己亂了?」
飄月冷笑道,「我以為你不知道呢!」
「那~」
看著飄月的樣子,歸兮陪笑道,「你若是有手段,此時可以試試了。」
「我為什么此時嘗試?」
飄月橫了歸兮一眼,說道,「我要是想試,早就試了,何必跟在你身後?」
歸兮並非傻子,他耳聽飄月並沒說自己沒手段,只說不想嘗試,立即明白飄月的意思,於是他陪笑道:「我知道,先前是我錯了,著實不該趁你不在,打你紫述香的主意,所以我不敢求你諒解,只想先把你安然送回紫述香,稍減我的內疚……」
歸兮剛說到此處,「轟隆隆~」兩人頭頂之聲,居然有沉悶的雷聲響起。
「古怪了~」
飄月並不緊張,她奇怪的抬頭看看,說道,「莫非香源之內還有雷雨不成?」
「是啊~」
歸兮順著飄月的話,說道,「這香源有些古怪了,按說這空間是我香域的根基,也就是人族的嵴梁,七界返生香即便結了果,它依舊要存在,而且亘古不朽……」
剛說到此處,歸兮忽然一個激靈,急忙抬頭看向飄月,果然飄月也想到了什么,正看向歸兮,眼中閃過恐怖,兩人四目相對時,幾乎異口同聲道:「是啊,它……它依舊我香域的支撐,怎么可能如此崩潰?這內中必有古怪!」
「轟轟~」
兩人醒悟的同時,香源上空又有雷光,雷光透過混沌映入兩人童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