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尷尬，黑霧人影清了清嗓子。

「能來這里兩次就是緣分，不過……你剛才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了嗎？」

黑霧人影緊盯著蘇曉。

「又來旅人了，老規矩吧，忽悠一下送走。」

蘇曉當然聽到黑霧人影剛才的話，而且他發現很關鍵的一點，就是對方似乎在忌憚什么，這當然不是在忌憚他，很可能是在忌憚輪回樂園。

「……」

黑霧人影陷入沉默，氣氛更加尷尬。

這種尷尬的氣氛持續一分鍾後，黑霧人影才開口。

「輪回樂園的滅法者，奧術永恆星那些施法者，沒找你麻煩？」

黑霧人影的語氣根本不像是某些強大的存在，甚至於，蘇曉感覺對方似乎很無聊。

「當然……有。」

「哦？說來聽聽。」

「法師賢者·瑟菲莉婭。」

蘇曉只說了名字，其他信息沒透露。

「法師賢者……瑟菲莉婭？這又是哪個？讓我想想。」

黑霧人影似乎也來了興致，居然不提第二次交易，開始與蘇曉閑聊起來。

「瑟菲莉婭……好像…有點印象，對了，那不是我的學生嗎！」

黑霧人影一拍大腿，很意外的看向蘇曉。

「那小屁孩都有封號了？我記得好像是因為魔導回路的問題……還是什么來著，我把她打到哭鼻子，之後她就從魯瑟蘭跑掉，沒想到她居然加入奧術永恆星，真讓人意外。」

黑霧人影有些唏噓，不過更重要的問題是，法師賢者·瑟菲莉婭的長相雖然年輕，但那女人的年齡絕對在500歲以上，這樣算來，這黑霧人影絕對更年長。

「沒什么可意外的，我是滅法時代的施法者，和你的先輩們廝殺了很多年，有個叫馬文·華爾茲的家伙不知道你聽過沒，拜他所賜，我永遠被困在星空座，現在想想，那家伙真是不錯的對手，可惜，我們的立場敵對，他死，我被『囚困』在這，很公平，放心，我不會因為你是滅法者就遷怒於你，施法者與滅法者的矛盾，就像是……」

黑霧人影的聲音越來越低，說道最後，他只是低笑一聲。

「初代滅法者，是個值得敬佩的人，更有趣的是，如果沒有你們滅法者，我們施法者早就滅亡，打破元素平衡需要付出代價，或許再過個幾千年，下一批捕殺施法者的人就會出現，他們可能自稱守護者，也可能依然自稱滅法者，不過開創一個時代這種壯舉，也只有初代滅法能做到，只有他一個人。」

黑霧人影說話間站起身，似乎是在猶豫什么。

「滅法者，一天內連續見面兩次就是緣分，下次的空座宴，你也到場吧，除了刀魔，其他成員應該都會到，大概還剩……六個，其他不是老死，就是死於意外，回見，下次准備些好東西，其他成員也會拿出些不錯的東西和你交換。」

黑霧人影一揮手，蘇曉再次感覺到那熟悉的拉扯感，依然是之前的流程，蘇曉開啟臨時能力『傳動』，返回到輪回樂園內。

空盪盪的星空座內，黑霧人影在半空中虛構出一道陣圖。

「什么事。」

一道男聲從陣圖內傳出。

「遇到你的弟子了，馬文，你現在就給我滾回來，老子已經在這里坐十幾年，輪到你了。」

「哦？他進入星空座了？怎么進來的？」

陣圖內的男聲有些懶散，隱約還能聽到水流聲。

「這不重要，你給老子現在就來星空座，輪到我出去了。」

「啊？你什么？信號不好，我沒聽清。」

馬文·華爾茲那無良的笑聲傳來。

「……」

黑霧人影身上的黑煙一陣扭曲，陣圖哪特么有信號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