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盤坐在床|上冥想,等待第二個節點出現,直到下午五點左右,旅館的房門被推開,臉色陰沉的休西羅走進房間內。
「你這是?」
看到休西羅的面色,巴哈本能認為對方遇到了敵人。
「哎~,女人啊。」
休西羅坐在木椅上,疊起的二郎腿搭在窗沿上。
「被你那老情人拒絕了?」
巴哈壞笑著開口,閑來無事,與休西羅互相調侃是不錯的消遣,這家伙戰斗時雖狠,但平時很有幽默感。
「是啊,我想娶她,但有人不同意。」
「是她弟反對?還是她父親?」
「他老公。」
「我淦。」
巴哈有些無言以對,休西羅則一副落寞的神情,仔細看會發現,他的眼圈有點發青,明顯是挨了一拳,想來,他那老情人的老公實力不弱。
嘭的一聲,房門被踹碎,面罩男走進房間內,黑紗般的能量在他身後扭曲、變形,時而形成鬼頭,時而形成骷髏形狀。
「休,西,羅。」
面罩男一反常態,不再對休西羅恭敬。
「巴斯,你憤怒了,你現在比平常假惺惺的模樣看著順眼很多。」
休西羅雖然在笑,可他的心情其實很復雜,實際上,他與那老情人沒做過什么,也從未想過與對方做什么。
「每個人…都有底線,今天,你越過了我的底線。」
面罩男·巴斯走進房間內,他腳下的地板寸寸崩裂。
「白夜,敵人來襲,白夜?」
休西羅看向蘇曉,蘇曉正盤坐在床|上冥想,這類破事,他沒太大興趣參與,況且今天不會交手。
「你這,崽嘍(崽嘍=兔崽子)。」
面罩男·巴斯身上的皮衣咔咔作響,片刻後,他一拳側揮,砸到門框上,包括門框在內,半面牆壁都炸成粉塵,最終凝結成一顆小球,漂浮在半空中。
面罩男·巴斯轉身一步步走遠,沿途的地板上留下一串很深的腳印,旅館的老板躲在樓梯口瑟瑟發抖。
從旅館老板身旁走過時,面罩男·巴斯從懷中掏出一沓古朗,塞到旅館老板懷中。
「失禮了。」
面罩男·巴斯順著樓梯下到一層,沒一會就消失在街道上的行人中。
旅館內,休西羅靠坐在座椅上,說道:
「你沒猜錯,現在的魔術協會會長·羅格什,就是我父親,我已經12年,不對,13年沒見到那老東西了,我原本也是秘術師,10歲成為秘術師,13歲凝成聖印,其他秘術師稱我天才。
我記得,那是在我14歲時,那時我還是個少年,某天下午,我被一名女秘術師約到她家中,我認為她要找我探討魂能的開發,可誰想到,她讓我知道了生命的起源,那時的我,還是個崽嘍啊,哈哈哈。」
休西羅說到這,臉上滿是懷念之色,當時的他是少年天才,父親是魔術協會會長,家中的古堡大到能迷路,還有個乖巧的妹妹。
直到,休西羅那天傍晚時回到自己的古堡,在自家的實驗室內,他看到了被裝進玻璃柱內的妹妹,那里面的溶液是淺紅色的,還透著微光,休西羅對這點記得很清楚,因為在那微光的映照下,他已經失去生命氣息的妹妹,很美,發絲都在緩緩飄動著。
「去餐廳吃晚餐吧。」
休西羅永遠忘不了這句話,以及那個站在玻璃柱前,正記錄著什么的男人,那個一直被他稱為父親的男人。
「不用驚訝,你妹妹和你我血脈相連,她沒有才能,這是她最好的歸宿。」
之後的話,休西羅不記得了,他吃過晚餐後,回到自己的卧室,睡了一覺,在午夜時逃出古堡,之後偷乘上鋼鐵巨艦,來到西大陸。
休西羅看著旅館窗外的夕陽,臉上是若有若無的笑容。
「那個男人詮釋了什么是秘術師,所以老子不做秘術師了,狗|屁的秘術師,死絕才好。」
聽完休西羅的訴說,巴哈趕緊通過臨時友軍的權限偵測,再三確認休西羅是不是世界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