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銀昏迷之後,一家人連忙將他扶著帶走。
等他走了以後,這個病房里面,便只剩下楚懷玉、秦佩、院長還有那跪在地上的范明。
楚懷玉看著他們一家人離開的背影,握拳道:「何金銀,又是姓何的,今天,遇到兩個姓何的!」
「何金銀,只是一個小角色。和那個何先生,沒法比。懷玉,那種小角色,就不必放在心上了。」秦佩開口說道。
楚懷玉點了點頭,之後,看向了范明。
他問道:「佩兒,這個范明,你准備怎么處理他?」
秦佩聽到這話,冷笑道:「送他去監獄吧。今天本來就火大,總要拿個人發泄一下,否則,心中的火氣,會把我氣死!」
楚懷玉點頭,他今天,也是因為那何先生的原因,羞憤不已。
剛才,又沒拿何金銀出氣,反而,還低聲下氣的求他治病,加深了他內心的火氣。
心里的火氣,需要一個宣泄口。這個范明,不幸成了那個宣泄口。
范明聽了二人的對話,身體一軟,連忙開口道:「楚少,秦小姐,您們剛才,明明說只要我求饒,就放過我啊。你們怎么說話不算話?」
他沒想到,開除了自己不說,還要把自己,送入監獄中。
楚懷玉、秦佩二人,冷笑了一聲。
楚懷玉一腳朝他身上踹去,然後,鄙夷道:「你是什么貨色,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我想要你怎么死,你就得怎么死!」
說完這話,便不再理會他了。
而范明,徹底崩潰。內心之中,後悔不已。
可惜,他雖然是一名醫生,見過很多、很多的葯,但卻並沒有見過後悔葯,更不可能吃下它,讓它後悔。
何金銀那邊,被扶著回去以後,便一直處於昏睡中。
「江紫姐,何金銀沒事吧?要不要,送到劉金水主任那里看一看?」江雪擔憂的問道。
江紫搖了搖頭,「不用,他這又不是生病。而是消耗太大,太疲憊了。休息足夠了,自然就會醒來。」
聽到她這話,江雪等人,才松了一口氣。
隨後,一家人,帶著昏睡的何金銀,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以後,何金銀便被扶到了卧室。
這一次,很難得,江雪居然讓他躺在了床上。
這大概,是結婚這么久以來,何金銀第一次睡在江雪的床上。
可惜,他如今,處於昏睡狀態之中,根本沒有感覺。
當天晚上,何金銀一直沒有醒來,甚至,連晚飯都沒有吃。
夜里睡覺的時候,江雪有些為難了。
是陪著他,一起睡在床上呢?還是把他,扶到卧鋪上去睡?又或者,自己睡卧鋪,然後,讓何金銀睡床?
三個選擇,糾結了很久。
最終,江雪臉色羞紅的選擇了第一個。
當然,這一次睡覺的時候,江雪穿的是那種很保守的睡衣。
而且,睡覺的時候,雖然是睡在同一張床上,但依然和何金銀,保持著一些距離。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
何金銀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雪姐的床上。
至於江雪,早就醒來了。
此刻,這床上,已經沒有了伊人的身影,但依然留有伊人的香氣。
他抓了抓頭,喃喃道:「難道,我昨晚稀里糊塗的,被雪姐睡了?」
昏睡了一個晚上,醒來的時候,發現精神很不錯。
昨日的那些疲累,一掃而空。
看到何金銀醒來以後,家里除了楚雲蘭之外,其他人都是松了一口氣。
「金銀,醒來了啊。你媽正在准備早餐,還有一會兒工夫,來,陪我下盤棋。」此刻,江如海朝何金銀招了招手。
經過了昨晚的事情以後,江如海、楚雲秀夫婦,對於何金銀這個女婿,則更加認同了。
以前,做早點這樣的事情,都是他們讓何金銀去干的。
而今天,卻是楚雲秀在做。
甚至,江如海還主動的叫何金銀過去陪他下棋,這在以前,是很少有的。
江雪此刻,正坐在客廳里看早間財經新聞,瞥到了何金銀,想到了昨晚,和他睡一張床上的情形,不由臉龐之上,閃過了一絲隱晦的羞澀。
看到一家人對待何金銀的態度,比之前好了很多,楚雲蘭的心里不舒服了。
在她看來,何金銀還是那個配不上江雪的窩囊廢。
哪怕,他會有點醫術,依然配不上。
她心里,還在琢磨著,給江雪介紹下一個年輕俊彥。
一盤棋下完以後,早餐也熟了。
吃早餐的時候,很難得,楚雲秀居然主動給何金銀,夾了兩個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