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高大凶禽的言說，秦鳳鳴表情慢慢變得凝重起來。

天道玄煞氣息，自青鴍口中可知，其並不是一個修士真正能夠感應、觸摸到的氣息。說是氣息，卻也不是十分准確，因為其只是修士心中的一種感應。

與修士能量威壓不同，其並不是修士能夠切實感應到的，只是冥冥中修士對天道之中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觸。

此種虛無縹緲的感覺，與天地大道氣息不同，大乘修士雖然冥冥能能夠感覺到，可是卻無法理解觸碰，更是無法將之抹除。

平時天道玄煞不顯，也不會對修士自身造成什么損傷。

可是此種氣息卻讓大乘修士均都諱莫如深。因為一些傳聞，此種大乘修士能夠冥冥中感覺到的天道玄煞氣息，乃是天道之中，最是虛無縹緲也最是難以感悟的因果道法的一種體現。

修士自身天道玄煞氣息多寡，代表著修士身上的因果業障的多寡。

而因果業障，說的直白，就是修士一生所經歷，所見遭遇、經歷的人與事。

無論所遇何事，只要修士參與，便產生了因果，滅殺一人，救助一人，都是因果業障。種一樹，栽一花，都與修士產生了聯系。就算所種花草以後被他人所得，冥冥之中，同樣會與之得到之人有所關聯。

而修士所激發的天地契約，其內中蘊含有天地法則之力，乃是修士與天道所形成的因果。其內中所蘊含的因果業障，更是巨大。

就算是一個低級契約，在巨大青鴍看來，都比滅殺百名千名化嬰修士所產生的因果業障要濃烈。

當然，如果契約完成，其自然會大肆消減所產生的因果業障，也就是天道玄煞氣息的。只是再如何消減，天地法則，也已經沾染在修士身上了。

僅是完成契約，是不足以將之抹除。

天道玄煞氣息，到底對修士有何好處與弊端，就是大乘存在，也是無人能夠解說清楚。不過眾人均都不想太過的沾染上那種虛無縹緲的因果業障太多。

雖然青鴍解釋的並不十分清楚，可是秦鳳鳴心中卻已經有所明悟。

他早就對修士簽訂的契約有所抵觸，不管這其中是否有青鴍所言的天道玄煞氣息沾身，他今後只要不到無法拒絕，他是不會再簽訂什么契約了。

不過修仙界如此廣大，除去契約，應該還有其他手段能夠制約修士的。

說不定青鴍此種大乘存在知曉一些仙界流傳下來的異術，可以不引動天地法則之力，而形成制約之力。

臉上思慮之色甚濃，其看視青鴍，口中道：「多謝道友為秦某解惑，這天道玄煞氣息不管是何存在，既然大乘存在都不想沾染太多，秦某也是不想的。不知道友可有其他手段能夠既不產生太多天道玄煞氣息，又可以讓道友放心嗎？」

既然青鴍巨鳥如此為他介紹，以秦鳳鳴設想，想來青鴍應該有手段解決此刻二人所面臨的難題。

「要青某放心，倒也有手段，那就是你以星祖之名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