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禹到了這里,話慢慢變的少了,除了和丫丫,要么就是小白,他很少說話,有的時候幾天不說一句話。
林禹的性格有了很大改變,變的沉默寡語,變的心如磐石,不太那么容易因為某件事某個人動容。
也許,林禹只有這樣,才會在他要走的路上走的更遠,更長久。
外面的世界現在是什么樣?大龍閣一切安好?奶奶、媽媽和江恬她們都還好嗎?小六六長大了嗎?
這些事情每天晚上都會在林禹的腦海里浮現,林禹想現在就回去,可是他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回去,能給她們什么?
只會有無盡的麻煩,林禹需要變的強大,能讓她們在自己的保護下健康快樂。
白天林禹和三戒坐在院子里坐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林禹和小白離開,回竹屋睡覺。
晚上,林禹躺在床上,腦海里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涌現出來,思緒萬千。
忽然,林禹猛的坐起來,一把抓過衣服竄了出去,腳在台階上一點,身體竄了出去,腳再院子里竹桌上又是一點,直接躍出院子,消失在竹林中。
「站住!」
林禹急速的在竹林中奔跑,前面百米處,一個黑影如鬼魅一般在夜色下游盪,無論林禹怎么追,前面的黑影始終和自己保持百米左右的距離。
黑影在前面帶路,林禹緊緊的跟在後面。
跑出了竹林,進了樹林,半個小時後,又出了樹林,前面一條寬闊的大河,喝水很湍急。
這一路追來應該有三四十公里,林禹開始喘粗氣,氣息跟不上。
而前面的黑影氣息平穩,這么遠跑下來居然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
林禹一咬牙,深吸口氣又追了上去。
前面的黑影似乎發現林禹要追上來一樣,速度猛的加快幾分,把林禹又拉遠了。
就這樣一跑一追,兩人又沖出去十來公里。
前面的黑影還是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而此時林禹呼吸已經跟不上了,胸口劇烈起伏,大口的喘著粗氣。
林禹放棄了,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前面的黑影消失了。
那個黑影是誰?為什么深夜把引出來?讓自己跑這么遠的路。
忽然,林禹想起上次在木樁陣中傳自己步法的黑影,林禹嘴角一揚,剛才太過緊張,居然忘了這茬,原來是玄青師父。
就在這時,那個黑影像鬼魅一樣出現在林禹面前,知道是玄青之後,林禹就不那么緊張了,依舊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
「舌頂上顎,鼻子吸氣,嘴吐氣,一吸一吐,吸氣時只吸一半,吐氣時吐光,你試試。」
林禹按照黑影說的試了一下,舌頂上顎,一吸一吐,吸一半,吐盡。
三個呼吸之後,林禹不再那么喘了,一下子好了很多。
「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這口氣並不是元氣,而是呼吸。」
「這套吐納心法出自無極宗太和系,講究的是吐故納新,去除後天濁氣,調勻五臟精氣,補養後天之氣,從而達到積累精氣的效果。」
「附耳過來。」
林禹把頭湊過去,黑影在林禹耳邊說了六十四字口訣。
「記住了嗎?」黑影問。
「片字不忘,銘記於心。」林禹斬釘截鐵的道。
「哈哈哈……」黑影仰天一笑,笑聲原來越遠。
林禹抬頭一看,只見黑影已經消失在夜幕中。
「謝謝師父指點!」林禹知道黑影就是玄青師父,雙膝跪地,對著玄青消失的方向叩謝道。
「我這一輩子不收徒,只是不想讓這身本領跟進棺材罷了,這半年你磨盡銳氣,記住,以後無論遇到什么事,不奢求你一心向善,但是你要切忌,不違本心。」
說完,黑影完全消失。
「謝師父教誨,我定當謹記師言,萬事不違本心。」雖然林禹知道玄青不會再收徒,不過林禹還是稱呼他「師父」。
不管玄青樂不樂意,林禹反正這么叫了,因為是他讓自己萬事不違本心。
身邊就是湍急的河水,河面很寬,足有百米寬,河對面是蜿蜒的山脈,林禹轉身回竹屋。
當林禹回到竹屋時,已經是凌晨兩三點,坐在床上,慢慢呼吸,吸氣時腹部鼓起,吐氣時腹部收縮,將體內的濁氣全部呼出。
這套吐納之法源自無極宗太和系,林禹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宗派,這吐納之法非常管用,林禹回來是健步如飛,在樹林里飛速急奔,一口氣回到竹屋少說也有五十公里,這么長的劇烈,林禹一直保持全速奔走,回到竹屋居然只是有些微微喘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