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竟然沒有當場拒絕?
杜九有點方,不會吧,別告訴他這么容易就撬牆角成功了?這感情不至於這么脆弱吧?
「好。」杜九一副成竹在胸料定他肯定會同意的神情,「不過,我一向不喜歡等太久,希望你能盡快給我回復。」
「是。」麥爾斯點頭,然後飛速轉身出了盥洗室。
杜九撩漢成功,自得滿志,對著鏡子輕笑了一聲,有天賦怎樣?是天驕又如何?還不是乖乖臣服。
然而等他收拾完原路返回,卻發現自己想錯了,不等他走近,遠遠便看到了騎士長陰沉的臉。
條件反射停下了腳步,該不會……
他下意識去找麥爾斯,卻沒有看到人影,等回過頭來,是騎士長近在咫尺的面容,暗沉的綠眸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怎、怎么……」杜九後退一步,結結巴巴。
如果說騎士長只是想詐一詐他,他這一退,這一猶豫,卻是暴露無遺。
就在他以為騎士長要發怒的時候,他卻忽然笑了,騎士長性格使然,並不常笑,然而這一笑在杜九眼里,並沒有以往那種驚艷感,反倒讓他渾身一冷,莫名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爬上了心頭。
救命!這表情,這眼神,跟當初的秦九昭何其相像!
杜九頓時覺得葯丸。
系統嗑著瓜子:「沒事,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你都習慣了。」還有句話它沒說,反正怎么都是爽,都一樣。
杜九:「……」這是什么好事嗎?!
「是我的錯。」騎士長開口,他臉上的笑漸漸收斂,他本身就比杜九要高出一個頭來,以往不覺得,這次卻明顯有高高在上俯視而來的感覺,叫一向習慣了高人一等的杜九不自覺皺了皺眉。
或者說這才是騎士長本來的樣子,畢竟是黃金騎士第一人,有屬於自己的驕傲,只是因為感情,願意為他俯首,但這一刻,他收回了給他的這個特權。
「是我的錯。」他又重復了一遍,這么說時他已經收斂了全部情緒,居高臨下地看著杜九,面無表情,「是我忘了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該怪你,怪我,怪我太過沉迷忘記了你本性如此,怪我自己期望太高……」
杜九不死心,狡辯:「不是的,你誤會了,我什么都沒做,你是不是聽到誰跟你說了什么,那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根本什么都沒做!」
是的,他確實什么都沒做!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騎士長看著他沒有接話,目光似失望似了然,忽然朝他伸出手,杜九沒有防備,瞬間陷入了黑暗。
失去意識的瞬間,聽到耳邊傳來騎士長冰冷至極的聲音:「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杜九再醒來發現是在一間非常寒酸的房間里,沒有軟枕絨被,沒有地熱熏香,只有堅硬的木床,潮濕的味道,還有旁邊燃燒著火焰的壁爐,要知道有火系魔晶石的存在,小九少爺幾乎沒有用過壁爐這個東西。
杜九:「果然是被關小黑屋了嗎?」果然是秦九昭,花樣都不帶重復的。
「不是。」系統冒出來,「你再仔細看看。」
不是?
杜九挑眉,環顧一圈,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坐起身,因為起的太快,頭暈沉沉,眼前發黑。
「看出來了?」系統說。
杜九:「我睡了多久?」是的,他看出來了,看到壁爐的那一刻他就該明白,明明他暈過去的時候還是夏末初秋,遠不到要用壁爐的季節,現在眼前卻燃燒著熊熊烈火,再看身上的衣服,感受一下溫度,妥妥是冬天無疑!
「兩個月零四天。」系統報時,「如果不是知道騎士長是秦九昭,我都打算想辦法喚醒你了。」
兩個多月?!
杜九驚了,他一暈竟然暈了兩個多月!
「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
系統憋了兩個月沒人說話,頓時竹筒倒豆子般將杜九暈過去之後的事交代了一番。
原來騎士長打暈了杜九之後,借口他喝醉扶著他回了宿舍,大家都知道兩人是情侶,連亞瑟都沒有懷疑,還調侃了幾句,騎士長就這么光明正大帶走了杜九。
他跟誰都沒有說,只在宿舍留了一封信,說是他跟杜九要外出游歷,然後帶齊東西,帶著杜九出了學校,之後一路向西,不停歇的趕了兩個月的路,到了現在這個被譽為陰影沼澤的禁地。
杜九:「他這是想干啥?」小黑屋就小黑屋,至於跑這么遠嗎?
系統:「大概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杜九頓時悟了,原來如此!因為阿爾薩斯本性風流,所以干脆將他帶離人群,讓他余生只能看到自己一個人嗎?
是了,再花心風流又如何?沒有人還怎么劈腿!
騎士長這個心機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