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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吧，反正我們都知道了，不是嗎？」陸離含含糊糊的說道，語氣上依舊是一副篤定的表現。

「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不過無所謂了，」諾語苦澀的笑著：「你猜得沒錯，我是江南貴族公會的卧底，好幾年前就是了。」

「消息來源確實很難說出口，而我比較納悶的是，你為什么不進精英團，」陸離問。

「我們這樣的資深卧底，超過三年以上，成功卧底過五個公會，一般都被稱作金牌卧底，做卧底時間長了，工作就沒什么難度了，待遇也特別好，吃穿不愁，按理來說，過的會特別舒服才對……」諾語沒有直接回答陸離的問題，而是說了一些無關的話。

隨後他才深惡痛絕的嘶聲道：「可是你們能夠理解嗎，這種偽裝的生活真的不是人做的，我一邊要好好地表現，盡可能的打入內部，另一方面又要出賣為之奮斗的一切，去年一年，我找了十幾次心理醫生……」

陸離和根號叄默不作聲，他們只知道揪出卧底然後踢出去，卧底對一共公會來說就像是病毒，如果不盡可能的清理，就算不會癱瘓整個系統，也會影響系統的運行速度，卻從來沒有去想這些做卧底的有什么心酸，所以也不知道該做說些什么。

「那么，你現在打算怎么做？」

「你們打算怎么做，在知道了真相之後？」

「那要先看你打算怎么做，然後我們才知道要拿你怎么辦，」陸離其實並不想直接把諾語踢出公會，雖然這是解決問題最直接了當的辦法，而且特別有效。

「我什么都不想做，這段時間我並沒有交給錦瑟心任何資料，包括哀嚎洞穴，」諾語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是任務積分榜上的第三，而且還參與了哀嚎洞穴副本的進度，有沒有考慮過脫離卧底的身份。」陸離試探性的問道：「既然你已經厭倦了，為什么不嘗試換一種生活。」

公會任務是很重要的一塊，積分榜前三名能拿到的將近有好幾萬塊錢，估計不會比卧底差多少。

「我承諾過要為江南貴族做卧底。」諾語痛苦的說道。

「一輩子？」陸離問。

「或許吧，我也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時候，或許等他們終止協議，」諾語說。

「協議，你和他們簽了協議？」陸離驚訝。他從來沒聽說過做卧底還需要簽協議。法律認可的協議最起碼也要合法才行吧。

「口頭協議，當初我簽了他們一個人情，」諾語悶悶的說道。

「好幾年之前的一個人情，讓你為他做這么多事情，他救了你一命？」連根號叄都忍不住說話了。

「沒有，那還是上學時候的事情，我的母親生病了，找他借了一筆錢，數目很大的一筆錢，當時沒有人借給我。我只好找上了錦瑟心殤，他是我們學校的董事，」諾語對錦瑟心殤的觀感很復雜，有感激，也有憎恨。

「你還他錢不就可以了？」陸離問。

「當時說好了是一個人情，」諾語堅持說道。

「江南貴族真是做的好生意，我以為，這個人情你早就還清了，」陸離說嘲弄的說道。

「這件事交給我來解決吧，我找他談一談。」根號叄說道。

「他是一個固執的人，」諾語不報什么希望。

「當他面前坐著的人是你，他就是一個固執的人，如果他的面前坐的是我。他會希望我不要那么固執，」根號叄笑了起來。

諾語，一諾千金啊，這個人雖然迂腐，其實是個挺不錯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