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狠話壓下來,明月是不敢再動了,可聽著顧城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她還怎么可能睡得著。
驀的僵硬起背脊往他懷里頂了頂,她既不敢大叫也不敢動,就這么任他抱著,雖然不太舒服,可不得不承認,有他幫捂著,自己的小腹……好像也不是那么痛了。
她睜著一雙大眼一直持續到了下半夜,終究是抵不住洶涌的倦意,縮在他懷里無意識的睡去。
雖然抱著自己的是她最討厭的男人,可怪異的是一向怕冷的人,這一晚居然會一夜無夢的睡到了天明。
第二天醒來窗外已經放晴,掛在牆上的風鈴被刮過的冷風吹得「叮鈴」作響。
明月頂著一頭亂發坐起,怕冷的攏了攏被子,手本能的往一旁摸去。
冷的--
她回過神,心底浮出一絲困惑,難道昨晚真的只是一場夢?
剛下樓就聞到了一陣濃濃的葯味,擰起眉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可剛一坐下,對面的男人就給自己推過來一碗湯。
她看了看,一碗黃褐色的東西,還冒著陣陣的熱氣。
「快喝。」顧城沒跟她廢話,想到陳銘昨天說的,兀自往口袋里掏出一粒奶糖給她遞過去。
沒等明月回話,顧母捏著鼻子道:「小城,這是什么。」
一大早就看到他在廚房里倒騰,親力親為,又是熬又是煮--她從沒見他對誰那么上心過。
盯著那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明月別過臉,意思很明顯--她不喝。
「夏明月。」顧城臉色一冷,破天荒起了個大早下山買葯材,買工具,還不都是為了眼前這只白眼狼,如今倒好,自個勞心勞力熬出來的葯對方居然不領情。
明月哆嗦了下求救似的看向顧母,她是真的不想喝。
「明月……你就喝了吧,怎么說也是你哥哥的好意腹黑侯爺,嫡妻威武!。」
明月抱著肚子坐下,心里雖不太樂意,可還是捏著鼻子把葯給喝了,幸好這中葯只是看著嚇人……其實也沒那么難入口。
眼看著她把葯喝光,顧城的面色這才緩和了下來。
一家子吃完了早飯,顧城便一聲不吭回到書房處理公事,而明月身體不舒服,也早早的回了房。
她站在門邊檢查自己的鎖,完好無缺的沒有撬開的痕跡,難道顧城有自己的備用鑰匙?
想到這明月不禁心里發悚,一路安慰自己一路往床上爬,蜷著被子滾進去裹成了球狀,像是這樣就能把自己保護起來。
而隨著夜晚的降臨,明月反倒不敢睡了。
晚飯的時候借口不舒服,顧母讓用人送了上來,如今瞧著窗外的天色,與已經搭在午夜一點的指針,她睜大了眼屏息靜氣,開始專注的聽起門外的動靜。
浴室里的水聲「滴答滴答」的拍在地板上,每一下都像鑽進了她的心里,終於,在聽到門外細微的響動時,她僵住了背脊。
顧城掏出備用鑰匙開門,而後悄無聲息的來到床邊,明月背對著來人,看著突然罩下的黑影,渾身冷汗直流。
掀開被子的一角,他跟昨晚一樣,穿著睡衣鑽了進去,本以為這么晚,小姑娘也該睡了,誰想她會反應極大的彈起來,摔下床。
明月抖著手摸到床頭燈的開光,啪的一下打開。
突如而來的光線令顧城眯起眼:
「你沒睡?」
明月縮在牆角,渾身直打哆嗦:
「顧城哥。」看到男人,她就跟看到了鬼差不多,小腿肚都在發顫,生怕他撲過來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她防備的往後挪了挪,並緊張的看著他。
「你躲什么,還睡不睡了。」捻了捻眉心,剛從書房里出來的男人,渾身透著一股疲憊。
睡,當然睡,可一定不是跟你睡。
明月心里害怕,出口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不可以留在這里。」
顧城挑眉,好家伙,這小丫頭居然敢命令自己:
「過來,別讓我抓你。」他現在沒那工夫跟她廢話,再不行就用暴力鎮壓,反正這事他也不是沒做過。
明月正想叫人,可剛張嘴立即就被追過來的男人捂住。
他把她抱起然後扔到床上,整個人隨之壓上去:
「別動,我現在累得很,沒心思跟你鬧。」
明月「嗚嗚」兩聲,透過他的肩,兩只手在空中亂揮,等到他把自己松開,這才呼呼的往外喘氣:
「你為什么……」
「睡吧。」男人沒跟她解釋,像是真累了,手腳安安分分的擺著,只將她當成了抱枕。
作者有話要說:唉……被盯上了,要全文修改……不到18歲不能做……唉……我改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