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強行染指 賤商 2586 字 2020-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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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上,顧家人心急如焚的在手術門前守著,注視著亮起的紅燈,顧母臉色發白,兩手交握胸前,緊張得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會擔心不已。

幸而在數小時之後,醫生從手術室里出來,一並給他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手術進行順利,顧清已經脫離危險,病情得到穩定,只不過傷口還在縫合當中,沒能馬上出來。

聽到這,明月懸著的心也跟著落下,反觀一直不說話的顧城,緊皺的眉頭終於得以舒展,而顧母則直接脫力的倒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仿佛是突然沒了力氣,渾身癱軟。

稍久之後顧清被人從手術室里推出來,緊閉著雙眸不見清醒,而後沒等家屬多看上一眼,便急匆匆的進了監護室,用醫生的話來說,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

醫院的長廊在清晨里靜得嚇人,每一個走過的工作人員都是輕著步子,壓低了嗓音交談,而正在這個地方,每天都有人去世、出聲,新生兒的降臨往往代表了生命的延續。

明月突然害怕起來,身體一直健朗,昨天還會對自己的笑的大伯,會不會突然就從她的世界里消失,不見了?又或者像古代傳說的那樣——有投胎。

大伯會轉世,重生,然後忘掉關於她的一切,變成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猛地抹去面上的淚,這或許對顧清來說是一種新生,可對她呢,結果是一樣的,她的大伯還是消失了,徹底的從她的世界離開。

跟著來到監護室,透過玻璃窗她可以看到顧清身上插著的管子,那一定很難受吧,明月捂著嘴,忍下已經抵達喉嚨的哭聲,回頭看了眼顧城,對方只是摸摸她的頭發,壓著嗓音朝顧母說道:

「一晚上沒睡都累了,我先送你跟爺爺回去,這里有我守著放心吧。」

「不,我要留在這。」顧母態度堅決。

顧城也不勉強,摟著明月的肩頭與爺爺走出醫院,抬頭瞥了眼已經大亮的天色,明月心情復雜。

打從大伯出事起,顧城作為他唯一的兒子,表現得比任何人都來得平靜,就連手術燈還在亮著的時候,他也只是雙手抱胸的靠在牆邊,低垂著眼臉不知在想些什么。

「餓了?」察覺女孩一直在看自己,顧城扳過她的小臉問。

現在他還有心思吃飯?

明月默默的搖頭,心里有氣,大伯即使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可到底養育了他幾十年,如今正躺在監護室里,顧城居然一點難過也沒有?

「不餓……」明月說著,努力掙開他的桎梏朝不遠處的爺爺跑去王爺你的棄妃不要你。

顧清的病情恢復得不錯,搭橋手術之後不到一天已經不再需要借助機械呼吸,而到了隔天上午,人也從麻醉中清醒過來,只不過在這段時間內,家屬依然只能隔著隔離窗進行探視。

一直到了五天後,顧清這才被人安排進了vip病房,看著在床上熟睡的大伯,雖然一旁的儀器顯示著他規律的心跳,可明月總是忍不住將手湊到他鼻下,探探那里的溫熱。

顧清掀了掀眼皮慢慢睜眼,蠕動著唇目光在明月的臉上定格,盡管他臉色蒼白,可到底是被救回來了:

「明月……」他困難的說話,嗓音黯啞,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我,我在!」明月激動的回握住他的手,臉上明晃晃的全是水光,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淚是汗。

「大伯母出去接電話,一會兒就會進來,大伯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大伯,大伯?」

顧清輕輕捏著她的手心:「你再叫我一次『爸爸』吧,我想聽。」

明月吸吸鼻子,想到顧城的冷漠,突然對正虛弱的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生出一絲憐憫:

「爸,爸爸……」她順從的喊道,心里跟被堵著似的,其實這些年過去,顧清在她心中的分量早已經超越了那個她從未見過的父親,「爸爸,您哪不舒服,我給您找醫生……」

話落,她剛想走卻又被老人一把握住了手。

「明月,你原諒爸爸……你原諒爸爸……」他低低的呢喃,緊扣著她的手指不放,可剛做完手術沒幾天,整個人顯得虛弱無力,很輕易的便被女孩掙脫。

眼看著不停在床上發抖的顧清,明月心里既著急又害怕,按了床頭的呼叫器,想想還是不放心正要出門叫人時,碰上一直站在門前的顧母。

她不知道站了多久,這幾天因為沒有睡好,臉色偏黃,束在腦後的長發松垮垮的,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得像是突然老了幾歲。

沒等兩人進行交談,醫生已經趕來,在給顧清注射了鎮靜劑後,他終於恢復了平靜。

不過在整個過程當中,明月戰戰兢兢的承受著大伯母如針一般銳利的目光,她像是在探究著什么,又不確定著什么,而在其中,她能感受到少許如入骨髓的恨意。

那股恨雖然不是對她,可仍然令她打骨子里感到畏懼。

從醫院里出來,她看到顧城在樹底下抽煙的背影。

身形挺拔,站得筆直,雖然背對著她,可她依然能想象出他陰沉的臉。

顧城這次顯然有些匆忙,沒有梳上發膠的頭發微微卷起,不再是平時貫穿的西裝,反而隨意套了一件的黑色風衣加緊身褲,搭配著深棕色的靴子,在夕陽的照射下,身上灑滿了斑駁樹影,整個顯得有些落寞。

明月對他還是有氣,心想這人怎么能如此狠心的對待自己的父親,輕哼了聲,也就不願搭理他轉身要走。

而在這時,顧城恰好轉過身,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女孩。

「夏明月。」他吐出一嘴的煙圈,凝著在空中散開的白霧,朝她喊道:

「過來特級鄉村生活。」

就以往的經驗來說,顧城每次連名帶姓的叫自己名字,都代表了他心情不好。

摸摸鼻子,她不想惹他,低下頭小步小步的走過去:

「哥……」

顧城沒回話,鎮定的看著她,臉上無任何波瀾,平靜的讓人看不出情緒。

可誰知道在下一秒,他豁的將煙卷湊到嘴邊,狠狠的吸了一口,而後在她的尖叫中,猛然將人壓在樹干底下。

「顧……」背脊磕上樹皮,明月只來得及叫出第一個字,嘴兒已經被牢牢的堵緊,並有一股嗆人的煙味,源源不斷的往喉嚨里鑽。

顧城將一嘴的二手煙灌入她的口里,而後又覺不夠,勾出小舌頭,與她共享著那股帶著一絲苦澀的氣息。

一切發生得太快,還不到數秒的時間男人已經覆了過來,而他也沒停留太久,直到氣味淡去,這才緩緩將她松開。

明月退後兩步,盡量離得他遠遠的,捂著脖子不停咳嗽,好像要把肺給咳出來,滿臉淚光的怒道:

「顧城!你干什么!」話落,做賊心虛的往兩旁瞧了又瞧,雖然醫院門口人很多,卻幸好……沒人認識他們。

斜陽的余暉下,男人背光的臉顯得有些陰暗,一雙眸子在黑影中陰沉沉的盯著她,神情復雜,一時令她猜不透他心底的想法。

明月被他突如其來的深沉嚇得噤聲,垂下眼不再說話,心底靈光乍現,對於大伯,或許他並不如表面那般不在乎呢……

「回去吧。」好半晌,顧城才摟著她的肩膀離開。

「大伯剛醒,你不上去看看他嗎?」上車的時候,明月停下扣安全帶的手說。

男人的動作明顯有數秒的停頓,而後又很快恢復正常,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徑自驅車離開醫院。

隨著顧清病情的穩定,緊接著被催得最急的便是顧城的婚事,顧母有意在近期讓兩人完婚,所以這段時間李慧到顧家的次數也比往時要多。

明月心里不明白,對顧城的行為也越發的不恥,哪有人白天牽著自己的未婚妻,晚上還要偷偷摸上她的床,抱著她睡覺?

越想她心理越是不平衡,脾氣也變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