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的月神都樂了,如今打劫的,都這般好說好商量的?
趙雲未言語,第二次側眸,眼神兒是斜的。
方才未仔細瞧,此番,得好好瞅瞅。
這一看,此貨果然不凡,渾身透著一股漸入佳境的逼格,都這般直接了,還說的這般含蓄,真有學問。
得虧此刻他沒爆符,不然,定會呼這貨臉上一道。
「行不?」邋遢青年試探性問道。
「行。」
趙雲說著,一個穿牆,穿過了前方的巨石。
砰!
趙雲是穿越過去了,但邋遢青年嘛!就沒怎么來得及剎車了,或者說,在前一瞬還在看趙雲,還在問能不能打劫,這方才回眸,便一頭撞在了巨石上了。
「哎呀我去。」
趙雲跑出很遠,都還能聽聞那貨的痛叫聲,無需去看,便知那廝正捂著腦門兒,擱那搖晃,擱那齜牙咧嘴呢?
一頭撞石頭上,能好受才怪。
也對,距離那么近,時間那么短,極難停下和改方向,也怪速行符,速度太快,不知其奧妙,便很難掌握,畢竟,那是外力,能跟上風神步不假,但二者有本質不同,與人干仗,風神步很實用;但論逃遁,速行符貌似更好使,因為消耗的真元極其有限。
想到這,趙雲瞅了一眼月神。
這個眼神兒,寓意還是很明確的,能不能傳我畫速行符之法,日後遇見干不過,也多一門保命神通。
好說。
月神未給答話,算是默認了,經昨夜一事,是得多傳趙雲點兒保命之法了,一根繩上的螞蚱,趙雲身死,她同樣葬滅,昨夜的厄難,至今憶起還有後怕。
隨她輕拂袖,一片金字灑下。
自是速行符的咒法,羅列的板板整整,絕對正宗。
大眼一瞅,不比畫爆符容易。
趙雲一心二用,一邊看符之法門,一邊踏風神步狂飆,沒了邋遢青年唧唧歪歪,他耳根清靜不少,真要干架,他也不怕那廝,至多不過真靈巔峰,縱打不過,保命還是不在話下的,最主要的是他沒時間。
足半個時辰,他才停下。
前方,有一座不大的小古鎮,來前曾見過,雖不算太繁華,雖比不上忘古城,但畫符的行頭一應俱全。
趙雲買了不少。
完事兒,他又一路直奔那片山林。
要畫爆符,也是去荒林畫,也可盯著獨臂老者,若那廝真跑出來,他縱是無爆符,也會上去硬干,不然,真跑沒影兒了,去哪找他去,絕不能讓他逃了。
回去的途中,他又遇見邋遢青年。
打老遠,便見那貨一瘸一拐,一路都捂著腦門兒,也不知是喝高了,還是撞的太狠,走路如踩海綿,搖搖晃晃。
趙雲變了方向,將其繞過,並非怕邋遢青年,是不想多生事端,也怕邋遢青年再跟著他過去,獨臂老者涉及甚廣,少有人知道為好。
他走後不久,十幾匹快馬,停在了邋遢青年身前。
不,並非快馬,而是一種形似白虎的妖獸,體型龐大,渾身燃著烈焰,一雙碩大的虎眸,看著就唬人。
該是烈焰凶虎獸,一種古老的坐騎。
有此坐騎者,沒一個是泛泛之輩,要么身份高貴,要么背靠大族,一般的家族,可沒這福分,因為民間根本就沒有,那是大勢力的專屬,不朝外出售,是地位的象征。
「少主。」
每一頭烈焰熊虎獸背上,都跳下一人,把邋遢青年圍了個頂透,一句少主,喊的那叫一個頭疼啊!
一眨眼功夫,人找不著了。
見邋遢青年一身狼狽,眾人多神色奇怪,一瞧便知,又妄自用速行符,方向還沒掌握好,又特么撞牆了。
「少主啊!可別再亂跑了。」
「把你弄丟,俺們可吃罪不起,當是行行好。」
「上蒼保佑,還好無事。」
眾人七嘴八舌,多是老家伙,清一色的玄陽境。
「隨處轉轉,別大驚小怪。」
邋遢青年擺了擺手,腦瓜至此還暈乎乎的。
「可不能大意,羅生門最近很不安分。」
「這話,你都叨叨八百遍了。」邋遢青年甩了甩腦袋,正因受不了嘮叨,才一個人跑出來放風兒,一個不留神兒,與那座巨石,來了一個極親密的接觸。
「走了,趁早上路,天黑前能到忘古城。」
「聽說柳蒼空是好面兒的人,少主到那,可不能這般吊兒郎當,俺們是去提親的,代表的可是天陽族。」
「可不能丟了身份。」
「老實說,我不怎么待見柳如月。」邋遢青年干咳道,「那場偷梁換柱的婚禮,玩兒的著實高啊!」
「誰讓她是天靈之體嘞!」
「天陽配天靈,絕配,你是少主,要為後代著想。」
「匡扶天陽族,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