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頭兒、諸葛玄道、赤嫣和紫發小孩,腿腳都麻溜,知道坑神惹了太多人,可不能與他走太近了,這若大族報復起來,可能會捎上他們,誰讓他們是同桌嘞!
不知他們。
在場的任何一個,都與他刻意保持了距離,只遠遠回眸,頗是敬畏瞅他一眼,那貨,或許武道修為並不高,但這坑人的道行,是真真的驚世駭俗。
得感謝坑神,請俺們看了一場大戲。
大多人意猶未盡,至今也還頭暈目眩,特別是二百萬,一如一陣陣曠世驚雷,在各自耳畔響徹。
「回家。」
萬眾矚目下,趙雲終是起了身,狠狠伸著懶腰。
恰逢王家家主下二樓。
這貨就上道了,隔著老遠,對王家家主眨了眨眼。
這個小動作,被暗中盯著他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整的這般神秘。
這橋段兒,任誰瞧了,都不覺以為趙雲與王家主,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說不定,他倆就是一伙兒的。
好嘛!
被萬眾矚目的,不止是趙雲了,又加一個王家家主。
此操作,便是傳說中的禍水東引。
這也是月神教的,不用做太明顯,有個小動作便好。
事實證明,這個小動作可不得了。
在那么一瞬間,王家主便覺無數冰冷的眸光射來,眸光凶厲也暴虐,如似一人,見了殺父仇人,怒火滔天。
「該死。」
王家主冷哼,這他娘的,顯然是坑他啊!
坑的就是你。
趙雲表面沒啥,心中一聲冷叱。
而後,他又對王家眨了眨眼,送了個迷人的小眼神兒,寓意明顯:俺們是好哥倆,完事兒喝一杯。
做完,他轉身走了。
禍水東引,並非無緣由,再讓王陽算計我,再讓你王家打壓我趙家,多少年了,終是出了一口憋悶之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終是等到了。
身後,太多人盯上了王家主。
「各位,我並不認得他。」
王家主忙慌道,這鍋他可不背,一個湊不巧會被滅族的,怪只怪,趙雲惹了太多人,而且九成是大族。
無人回應他,神態代表一切:莫狡辯了。
的確,因趙雲一個眼神兒,王家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也怪眾大族,都在火頭上,急需找一人發泄,尋不出趙雲身份,找出同伙也行,總得有人承受怒火。
好巧不巧,現場就有一個。
是與不是,都無所謂了,就你了。
自然,不會在這動手。
有了目標,便是細水長流,日後朝死了收拾。
「王遼,你有種。」
柳蒼空路過,臉色鐵青,一聲冷哼夾雜無盡怒火。
「真不認得。」
王家主百口莫辯。
可惜,沒啥吊用,都篤定是他,說啥也白搭。
趙雲到後堂時,已基本無人。
見他,黃岩麻溜起了身,一臉笑呵呵的,幫拍賣閣賺了這么多錢,幫他掙了這么多佣金,可不就得好好招待嗎?有如此坑人的道行,若無幾把刷子,鬼都不信的。
如這等人,絕不能招惹。
不然,每有拍賣,坑神便來搗亂,生意還做不做了。
「道友的袈裟、炎獅獸火和雷天戰戟。」
黃岩笑道,趙雲此番拍的三物,都已打包完好了。
「嗯。」
趙雲一聲輕嗯,隨手遞了錢袋。
「果是敞亮人。」
黃岩自不客氣,忙慌接下,不是小數目,當場清點。
然,扯開錢袋之後,他不免挑了眉。
錢袋中,除了銀票,竟還有一厚沓的速行符。
「這....。」
黃岩一聲干咳。
寓意他是懂的,銀子不夠,符咒來湊唄!
可他很疑惑,哪來這么多速行符。
還有,這貨還真是空手套白狼啊!根本就沒錢哪!這就很嚇人了,沒銀子還坑的熱火朝天,就不怕栽了?
不怕。
趙雲雲淡風輕,俺家的秀兒,可是一尊神。
「敢問道友名諱。」
黃岩收了錢袋,試探性的看向趙雲。
「名諱,只是個記號。」
趙雲淡淡道,拂袖收了三物,音色還是那般蒼老。
「如此,不多問。」
「回見。」
趙雲擺了擺手,轉身走了,一句回見,頗多深意,意思是說,下回拍賣我還來,有不長眼的,便繼續坑。
他走後,後堂又多一人。
乃一個白發老者,仙風道骨,氣蘊天成,正是拍賣閣的閣主,世人稱其:老玄空,貨真價實的地藏巔峰。
「閣主。」
黃岩將趙雲的錢袋,遞了過來。
「如此多的速行符....。」
老玄空捋了胡須,睿智的老眸,飽含著深意,速行符也如爆符,其畫法,民間是沒有的,這是一個秘辛,鮮有人知道。
僅此一點,便證明坑神不簡單。
「已派人查了。」黃岩小聲說了一句。
「切記言行,絕不可招惹他。」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