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能否煉化。」趙雲問道。
「那要看誰的天雷。」月神伸了懶腰,「你這真靈級別的天雷,縱是煉到死,你也煉不化那道血咒。」
趙雲干咳,寓意自是懂,是他修為太低,壓制了天雷的力量,若是地藏境的武修,多半會很容易煉化。
總不能,把自個的天雷,給老玄空吧!
如此,老玄空是造化了,他就很傷了,會傷根基,天雷也如老玄空的血咒,也與他的體魄,融為一體了,剝離出天雷,無異於斷他手臂。
「可還有其他方法。」趙雲問道。
「用魔戒。」月神淡淡道,「魔戒上的魔煞,能削弱血咒的力量,搞不好,還能給它吞了。」
「你不早說。」
趙雲一步沒坐穩,抹了汗水,隨之收了天雷,兢兢業業的煉了一天,你這刀補的,真他娘的清新脫俗。
有這空,我去畫符不香嗎?
對面,老玄空已拿出含在口中的手絹,血淋淋的。
煉了一日,也未能煉化。
非天雷不夠看,是趙雲修為太低。
哎!
老玄空一聲嘆,隨之起了身。
「哪去。」
趙雲伸手,又把老玄空拽了回來。
「天雷不行,咱在換嘛!」
「還有方法?」
「有。」趙雲已拎出魔戒,呈墨色,黑的很純粹。
「魔?」
老玄空與黃岩雙目皆微眯,自能看出魔戒上透露的一絲絲魔煞,冰冷而暴虐,一瞧便知是魔家之物。
「師傅賞的。」
趙雲笑了笑,拿著魔戒放在了血咒上。
神奇的一幕,隨之呈現,血咒見了魔戒,顯得躁動無比,比天雷煉時還躁動,本是烏黑的一道血咒,竟在三人注視下,一寸寸的暗淡,或者說,是血咒的力量,被魔戒吸收了,血咒暗淡,魔戒卻嗡嗡輕顫,好似一個餓了很久的人,吃飽撐的擱那撒歡。
前後不過一刻鍾,血咒便消弭於無形。
「這...就沒了?」
黃岩看的發愣,用雷電干巴巴的煉了一天,血咒還是血咒,沒啥吊用,拿了一顆戒指,放上去,一刻鍾就完事兒了?
有這好東西,早拿出來嘛!
看給你累的,看給俺家閣主疼的。
「好詭異的戒指。」
老玄空喃喃道,荼毒他的血咒,這般容易就被破了,活了幾十年,頭回見這詭異的物件兒,竟能吸血咒。
「寶貝。」
趙雲已收回來魔戒,哈了一口氣,用衣袖狠狠擦拭。
能吸血咒,這就是魔戒的能力?
還是說,只是眾多能力中的其中一個?
「終是破了。」
老玄空一聲大喝,憋悶在心中的郁結之氣,一聲吼出,許是太亢奮,地藏巔峰的氣勢,一瞬暴涌而出。
「閣主,悠著點兒。」
黃岩干咳,已是站都站不穩。
他還是好的,瞧趙雲,才是真的尷尬。
那貨,已不在涼亭。
那貨,在對面的假山中,正埋頭擦魔戒,天曉得老玄空猛地露氣勢,且展露無遺,一個不留神兒,便被撞翻了出去,好好一座假山,被撞的碎石紛飛。
此刻,正擱那咳血呢?
他一邊咳血,一邊在碎石里亂扒,似在找啥東西。
找啥呢?
找他的魔戒,也被撞飛了。
還好,魔戒找到了,並沒有損壞,不然真就扯淡了。
「小友。」
老玄空一步踏出涼亭,這整的,太尷尬。
也怪他,真真太亢奮,儼然忽略了黃岩與趙雲。
「前輩,下回打聲招呼先。」
趙雲一口氣沒喘順,又一口鮮血,這並非是裝的,是真受傷了,得虧底蘊夠雄厚,若換做一般的真靈境,必已半身不遂,搞不好還能去閻王殿報個道。
「老夫的錯。」
老玄空忙慌取凌霄,竟是一顆二紋丹。
「這怎么好意思。」
趙雲自不客氣,並沒吃,塞入了小葫蘆中,還使勁兒晃了晃,逢有丹葯,都這般干,能加持靈液葯力。
「祛除血咒,此恩老朽記下了。」
老玄空話聲真摯,隨手一個錢袋塞了過來。
「舉手之勞。」
趙雲笑呵呵,來者不拒,錢袋沉甸甸的,怕是不止銀票,多半還有葯丸和丹葯這些,閣主果是大手筆。
不能白干,總得給點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