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議論之聲頗多,八成以上都在抽搐嘴角,若他們未聽錯,方才趙雲要喊五十萬來著,可師傅一張口,便知有沒有了,一百萬妥妥的,自演武台約架以來,這該是他們聽到的最高價格。
「雲煙,你耍我。」金玄鍾又是怒極反笑。
「你這話,師妹不愛聽。」雲煙也笑了,「莫不如師妹給你算筆賬,袁淼今年二十歲,我算他還能活五十年,一年給我紫竹峰掙十萬,也有五百萬兩了,要你一百萬,已經很給面子了。」
「嗯,價格公道。」陳玄老插了一句。
金玄鍾瞥了這貨一眼,你這和事佬,是不是站的有點兒偏哪!
「錢財乃身外物,見好便收。」陳玄老悠悠道。
這一話,聽的金玄鍾如吃了秤砣,不是你家的錢,你不心疼啊!
「徒兒,師傅是不是要少了。」
「是有些少了,我本來要喊五十億呢?」
「別太狠,畢竟是你師伯。」
一個雲煙,一個趙雲;一個師傅,一個徒兒,如似說相聲,你一言我一語,聊的賊開心。
陳玄老聽了,嘴角抽搐。
看客們聽了,一陣干笑。
都言紫竹峰六根清凈,如今一瞧,貌似不是那么回事兒啊!
這師徒倆,咋還有點兒逗逼的潛質嘞!
現場,多了硌硌的聲響,像是有誰在磨牙。
誰在磨牙呢?自是那個叫金玄鍾的,該是咬牙切齒,憋了一口老血,不知該含在嘴里,還是該咽下去,還總想找人撒撒火兒。
「放人。」
終究,他還是揮動了衣袖,一片銀票灑出。
沒人去數,不過瞧那數量,一百萬是有的,看客們眼都亮了。
演武台來錢快,真是不假。
「多謝師伯打賞。」
趙雲將袁淼推了出去,隨手接下了銀票。
「山不轉水轉,終有一日,會讓爾等付出代價。」
金玄鍾冷冷道,拖走了袁淼,臨走前還不忘一番恐嚇。
怒,今日著實暴怒了。
他的怒,一半對紫竹峰,一半是對袁淼,你個不爭氣的東西,沒有金剛鑽兒,就少攬瓷器活兒嘛!沒有那實力,也有臉上台挑戰?被一個真靈境打殘,丟不丟人,還害的老夫與你一道顏面盡失,贖你的一百萬兩,需你的家族來承擔,老子可沒那閑錢。
這邊,雲煙已走下戰台,趙雲隨之跟上。
熙攘的人群,很默契的讓開了一條路,看這師徒倆的眼神兒,竟還多了一抹崇拜。
人都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如今,女師傅和男徒弟組隊勒索,配合也很完美的說。
「我有一句想笑的話,不知當講不講。」蘇宇語重心長道。
「想笑就笑唄!」
「呵呵呵...嗝。」
笑的不止蘇宇一人,半數以上的人都樂了,是笑袁淼,真他娘的打了一手好牌啊!坑了隊友,坑了師傅,也坑了自己,牛逼哄哄來,半身不遂的走,怕是今日之後,你丫的會比姬痕更火。
「該死。」
黃歇一聲暗罵,鄭明也一聲暗罵。
花了大價錢請袁淼,那廝打了包票,卻敗的一塌糊塗,銀子都喂狗了。
「大戲落幕,都散了吧!」
陳玄老擺了擺手,也走下了戰台。
這老頭兒走時,一個勁兒的嘀咕,嘀咕雲煙的作風,也嘀咕趙雲的戰力,前後已摔殘五個玄陽境了,其中三個還是天宗老弟子。
「看走眼了?」
陳玄老揣了揣手,總覺錯過了一個好徒弟。
他走了,看客們也紛紛退場,大多都是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