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凈世咒。」趙雲淡淡一聲。
「對上她,認輸便好。」陳玄老灌了一口酒。
趙雲未有答話,認輸是不可能的,真對上般若,他自認不敗,佛家凈世咒很強大,但也要看是誰用,也要看對誰用,普通人懼怕,他卻不怕,武道修身也是修心,凈世咒還破不了他心境。
「認輸,我認輸。」男弟子終是放棄抵抗。
般若一笑,隨之收了凈世咒,蓮步翩躚一步下台。
「太強了。」男弟子揉著眉心,一步一踉蹌,滿眸都是忌憚之色,不是他太弱,是般若太可怕了,無形的攻伐,真個防不勝防。
「敗給她,不丟人。」他師傅溫和一笑。
「咋就不是我的弟子嘞!」陳玄老又擱那唉聲嘆氣。
趙雲斜了一眼這老頭兒,那日天宗的考核,這貨也是踢皮球中的一個,我也是一個人才好吧!就這么看不上我,我真的很能打。
「誒?」陳玄老一聲輕咦,望向了一方。
不止是他,在場太多長老都齊齊側眸,看向會場入口。
又有人前來,是一個女子,一襲白衣出塵,三千青絲無風兒飄舞,通體都淌溢光霞,如一個下凡的仙女,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
再說其容顏,美的真個絕世。
她的到來,莫說弟子們,連男長老都眸光熠熠了。
「雙鳳桃花。」趙雲雙目微眯。
別人都在看女子,只他在看女子所穿的衣裙,宛若一件仙衣,點綴著一朵朵嫣紅的桃花,一朵朵都如鮮活的,乃至給人一種錯覺,那便是那女子,無論走到哪,都仿佛有花瓣散漫於身側。
「長老,她可是桃仙子。」趙雲問道。
「哎喲,見識不淺嘛!」陳玄老瞥了一眼趙雲。
趙雲沉默了,單鳳芙蓉,雙鳳桃花,而他的娘親,便是單鳳芙蓉,是與桃仙子齊名的,皆是皇族綉工,單鳳針法也是名滿天下。
「好美啊!」現場滿是贊嘆聲。
無論是弟子或長老,看桃仙子的眼神,都像欣賞一副美妙的畫卷,桃仙子便如畫中走出的人,自有一種聖潔的氣質:不染凡塵。
乃至於,台上大戰竟無人問津了。
萬眾矚目下,桃仙子禮儀性一笑。
她走上了座位,坐到了玲瓏的身側,兩人是故友。
「今日怎的得空來此。」玲瓏輕語一笑。
「閑來無聊,湊個熱鬧。」桃仙子輕唇微啟,笑靨如花。
「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雲煙唏噓道。
「近日瑣事太多。」桃仙子笑了笑。
「師姐,你往哪坐坐。」趙雲已回來了,坐在了桃仙子身側。
「花心大蘿卜。」穆清寒白了一眼趙雲。
「別鬧。」
趙雲坐的安分,已豎起耳朵聆聽。
桃仙子與娘親是齊名的,搞不好知道娘親關在哪。
若套套近乎,說不定還能帶他見娘親。
「可見過她了。」
玲瓏這一語音色輕微,生怕人聽見。
至於口中的她,在趙雲看來,指的便是他娘親。
「刑塔第九層。」桃仙子一聲嘆。
「過的可好。」玲瓏又問。
「好吃好喝的供著,無性命之憂。」桃花子淡道,「涉及了秘辛,紫衣侯也不敢拿她怎么樣,上頭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刑塔。」趙雲聽的真切。
聽了桃仙子的話,他也松了一口氣。
好吃好喝的供著,無性命之憂,這便是最好的消息,娘親還活著,短時間內,紫衣侯不敢拿她怎么樣,就是不知涉及了啥秘辛。
「任何人不得靠近。」趙雲皺眉的是這個。
聽桃仙子的語氣,刑塔守衛森嚴,一般人還真進不去。
「那個...就是天靈之體?」桃仙子看向了柳如月。
「是她。」玲瓏笑道,「芙蓉孩子曾經的未婚妻。」
「果是不一般。」桃仙子淡淡道,自聽過忘古城的事,柳家退婚,趙家顏面掃地,老實說,對柳家的那等行徑,她有些看不慣。
「姻緣這種事,誰說得清呢?」雲煙悠悠道。
「小娃,你是想讓我抱抱你嗎?」桃仙子收眸,不免側了眸,看的自是趙雲,這小子就坐在她的身側,那倆耳朵豎的是撲棱棱的,也不知在聽啥,越聽越往她這湊,腦瓜都快蹭她身上了。
趙雲一聲干笑。
意識到失態,他忙慌坐正。
我是在聽娘親的消息,可不是吃你豆腐。
「找打是吧!」雲煙斜了一眼。
這小徒弟,真太有意思了,哪有美女往哪湊。
「你...就是姬痕?」桃仙子笑道。
「是我。」趙雲在座位上,也不忘行了一禮。
桃仙子不說話了,只靜靜看趙雲,看趙雲的那雙眸,好似很熟悉,總覺很像她的兩個故友,像誰呢?七分像趙淵,三分像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