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兒。」落霞已登台。
不少長老路過戰台時,也都瞅了一眼。
衛川已昏厥,還躺在人形大坑中,妥妥的半身不遂。
要說姬痕那小子,也真懂事兒,開打前,還不忘對落霞表達歉意,完了,就給人徒兒打殘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先禮後兵?
天宗內有酒樓,今夜笑聲頗多。
乃蘇宇那幫人才,姬痕難得請客喝酒,那得宰一頓。
趙雲出酒樓時,圓月已高掛。
回紫竹峰的途中,遇見頗多弟子,看他的眼神兒都與先前不同了,打敗魏騰那幫人沒啥,連衛川也能干敗,可就不是鬧著玩了。
趙雲一路走過。
在一處山間拐角處,遇見了倆熟人:赤嫣和凌飛。
「咱們...真沒見過?」凌飛試探性問道。
「未見過。」趙雲一笑。
故友相見,頗想來個擁抱,奈何復仇,他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萬一哪一日被人識破了身份,怕是會牽連到赤嫣和紫發小孩。
「咋看咋眼熟。」凌飛一聲嘀咕。
「如今,是哪個山峰的弟子。」趙雲笑著問道。
來天宗之後,他聽了太多事,昔日天宗歷練,葬在魔土中的,不止是一百零八個真傳弟子,還有不少長老,其中,就包括李玄蒼,還有赤嫣和凌飛的師傅,兩人雖是被召回天宗,奈何師傅身死,都成無師之人,沒師傅庇佑,怕是兩人的日子不咋好過。
「暫寄藏經閣門下。」赤嫣一笑。
「挺好。」
趙雲笑著,給兩人一人塞了一道儲物符。
儲物符中,放了不少銀票,各自還有一塊紫淚兵晶。
「這....。」
兩人一愣,萍水相逢,咋還送禮物呢?
再說這禮物,銀票就幾十萬,是不是太重了,還有這塊紫色晶石,難不成是傳說中的紫淚兵晶,這么一小塊,五十萬都有人搶。
「我與你們故去的師傅,頗有淵源。」
趙雲微微一笑,早已准備好了說辭,送禮物也得扯個名頭。
「這太貴重了。」兩人忙慌推辭。
「一家人。」趙雲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笑著走過。
「一...家人?」兩人皆回了身,是目送著趙雲離去的。
不得不說,心中暖意洋洋的。
良久,兩人才收眸,修煉耗資源,的確很缺錢。
「紫淚兵晶可得藏好了。」
「明白。」
兩人說著,也漸行漸遠,對姬痕...是由衷的感激。
山間,趙雲的步伐快了不少。
暗中,有人盯著他,雖是藏得很好,卻難逃武魂感知。
無需去看,便知是金玄鍾。
那可是屍族的內探,一路都在跟著他。
只不過,這是在天宗,金玄鍾也不敢亂來,只敢在私下跟著趙雲,以尋蛛絲馬跡,啥個金銀財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紫色盒子。
趙雲未有拆穿,跟沒事兒人似的。
至他走上紫竹峰的石階,金玄鍾才暗暗退去。
「小師弟,回來了。」剛到山峰,便聞穆清寒輕語一笑。
雲煙也在的,正在涼亭看書,「小家伙,你還藏著多少秘密。」
「女帥曾警告過我,敢亂說,她會弄死我。」趙雲也是一個人才,知道搪塞不過,就推給了赤焰女帥,雲煙總得給楚嵐些面子。
「明日還有大比,早些歇息。」雲煙一笑。
還是那句話,姬痕不願說,她這做師傅的也不會刨根問底。
趙雲如蒙大赦,溜煙兒竄入了房中。
「楚嵐,我是不是白撿了個寶貝。」雲煙喃喃笑道。
本來,女帥是讓姬痕找李玄蒼的,不湊巧,李玄蒼葬在了魔土中,而那幫老家伙,又把姬痕踢來踢去,到了讓她撿了個大便宜。
「大比之後,為師親自訓練你。」
雲煙笑著,自趙雲閣樓收眸,這是個好苗子,既是入了她紫竹峰,她這師傅得盡職盡責,可不能誤人子弟,女帥那也不好交代。
「師傅,早些歇息。」穆清寒也回了房。
這個夜,天宗不咋平靜,多在談論今日大比。
自然,那個叫姬痕的,硬撞護體天罡,又火了一回。
「不信,我不信。」
如這等嘶嚎,頻頻自落霞峰傳下。
乃衛川那個人才,縱是躺在了病床上,也不咋老實,嘶嚎聲不斷,有那么幾聲用力過猛,還咳了一口老血,渾身都疼的厲害。
丟人,著實太丟人了。
是他,選了一個大場面,本要好好教訓姬痕的。
未曾想,這個大場面他敗的一塌糊塗,頗多底牌都還未來得及用,頗多霸道的秘術,都還未來得及施展,就被姬痕摔了個身殘。
「好了。」
落霞一語沉聲,將其送入了夢鄉。
待出房門,盤坐老樹下的青瑤,才起身走了過來。
「你與姬痕,早就認識?」落霞問道。
「來天宗的途中,曾打過一場。」青瑤也扯了個謊話。
「為何不早跟師傅說。」
「我說了,您不信哪!」青瑤一聲干咳。
「這回信了。」落霞拂袖走了,是捂著胸口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