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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演天道門裂開，瑤月帶著趙雲一步踏出。

演天老道則大口咳血，鎮山法寶又毀一個，也怪演天道門也殘缺，若非如此...瑤月可沒這般容易進去，也不會這般容易出來。

他倒想把演天道場搬出來，可這想法有點危險。

先前三人合力都拿不下瑤月，更遑論此刻他一人。

錚！

劍吟聲響徹九天，瑤月又揮劍斬來。

演天老道也是個狠人，竟當場棄了肉身，以元神遁入了空間，結局不難預料，他之肉身被瑤月一劍斬成了血霧，只元神勉強遁走。

這一次...瑤月宮主並未再追殺。

沒天煞做感應，她追不到演天蹤跡。

也無妨，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待她得了空閑，必定會去演天宮，找演天老道清算，說好的避世和隱修，關鍵時刻凈特么添亂。

混亂的星空，終是得以平靜。

趙雲一步沒站穩，當場噴了血。

借來的巔峰仙王力量，時限已到了，仙王力量已經盪然無存，他整個人都好似被抽空一般，加之體魄傷痕，他如今已是強弩之末。

瑤月拂手開域門，帶著他消失不見。

她走後未多久，有一道倩影降臨此地。

乃夢仙，不知為何尋到了這，卻是來晚了，斗戰之人已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殘破星空，她有覺悟，怕是被瑤月與趙雲合伙耍了。

域門通道。

瑤月玉手已放在趙雲肩膀。

她的天煞之力，於趙公子而言，溫煦如春風，入體一片暖洋洋的，若是換做他人，早被凍成冰渣了，誰讓他倆都是天煞孤星呢？

「前輩，問你打聽個事。」趙雲小聲道。

「但說無妨。」瑤月一笑，語氣很是溫柔。

「你是不是派過化身...入凡塵修行。」

「到仙王這等級別，哪個沒有化身下凡間。」

「那晚輩在凡界所見，或許真是前輩的化身。」

「你去過凡界？」瑤月俏眉微挑。

「我是從凡界上來的。」趙雲未隱瞞。

瑤月沒答話，玉手輕輕放在了趙雲眉心。

良久，才聞她一聲詫異的喃語...紅塵仙？

第一次，她極為鄭重的掃量面前這個洞虛境小輩，他的身上，有那么一種與其年紀頗不相符的滄桑，通常這樣的人，都經歷頗多，都藏著故事，不過百歲，若無某種執念，怎可能闖過那紅塵路。

不經意間，她看的心神恍惚。

他的神秘與滄桑，似充滿了無窮的魔力。

若說先前，她找天煞孤星是自救，那么此刻，才是真的芳心初動，她也從未想過，在巔峰仙王的年紀，會因一個小輩情竇初開。

「原來...你我緣分早在凡塵便已定下。」

瑤月宮主嫣然一笑，單手掐了印，要收回入世的化身。

情花已為他開，她頗想知道，他的過往是怎樣一個故事。

「前輩不要。」趙雲忙慌攔下。

「怎么...不想見見凡塵的故人？」瑤月笑著停下了。

「我離開故鄉已有百年，做夢都想回去，怎會不想見故人。」趙雲笑的滄桑，「於前輩而言，她只是一個化身，收回也只一念間，可於她而言，這轉瞬的一念...卻是有血有肉的一生。」

說話之余。

他心神也朦朧了。

朦朧中，他似能望見一道倩影，身披戰衣，立在邊關城牆上，染血的披風，隨黃沙飛盪，歲月荏苒，她從未負過身後的大好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