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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多遠。」

「再有三五日。」

虛空，趙雲與水神並排而行。

算算路程，他二人自離開雲幽谷，已走的足夠遠，沿途，足跨過了上千個國度。

「快了。」

如這話，趙雲不止一次喃語。

所謂快了，是指仙凡兩界的屏障，快被撤掉了。

越是如此，他越壓不住殺意，水神距他最近，一路都在打寒顫，他這個小師叔，比他想象中更恐怖，殺意中潛藏著神明煞氣，也便是說，師叔曾屠過神明，且不止一尊。

三五日，轉瞬即過。

寧靜的夜，兩人停在了一片沙漠前。

「就這了。」水神灌了一口酒，指了指沙漠深處。

趙雲登高望遠，窮盡目力望看，也未能望見沙漠盡頭。

這片天地，很是詭異，流沙如江海，且有神秘力量禍亂乾坤。

「跟上。」

水神已踏入了沙漠。

趙雲收眸，隨之跟上。

待走入，又是另一番景象，這里沒有星空，朝上看，是昏暗一片，而四面八方，則朦朦朧朧，分不清是迷霧，還是黃沙。

「這里面，究竟有什么。」趙雲一邊看一邊問道。

「混沌本源。」水神說著，隨手掏出了一塊八卦盤。

趙公子聽的眉毛微挑，試探性問道，「混沌體的本源？」

「如假包換。」水神拿著八卦盤，如看風水，辨認著方位。

「既是有混沌本源，你先前為何不取。」

「進不去啊！一扇門擋了我足好幾十年。」

「凡間還有你進不去的地方？」趙雲一臉不信。

「莫小看凡界，邪乎著呢？」水神又擺弄八卦盤。

這話，趙雲聽的摸下巴，想想也無甚毛病，凡間不比仙界小，如此浩瀚之地，哪能沒點兒秘辛，稀奇古怪之地定不少。

至於混沌本源，好東西啊！可與永恆本源同化。

「不對啊！」水神驀的定了身，上下左右一番望看。

趙雲眼界雖不如他，卻也瞧出了端倪，此地乾坤在變動。

這一變不打緊，他倆迷路了，沒錯，神明領路，走迷糊了。

「我說...你行不行啊！」趙雲戳了戳水神。

「多走幾年，總能走出去。」水神一本正經道。

「幾年？」趙雲聽了扯嘴角，他可不想耗在此地。

「來，朝天打。」水神揣了八卦盤，本命力量洶涌。

趙雲不廢話，瞬開永恆之門，既是尋不到路，那便毀此乾坤。

轟！砰！

兩人齊齊攻伐，給蒼天轟出一個大窟窿。

繼而，便見大窟窿愈合，有陣紋似隱若現。

「連著大乾坤？」趙雲眉宇微皺。

「師叔眼界不低啊！」水神唏噓道。

「能不能尋到路。」趙公子瞟了一眼。

「能，必須能。」水神又一次拎出八卦盤，朝一方邁開腳步，既是連著大乾坤，可不能亂走，不然，真會在這迷路的。

趙雲深吸一口氣，緊隨其後，以天機術做推演。

他能推算到大乾坤，卻找不出破綻，只朦朦朧朧。

其後一路，兩人格外活躍，隔三差五的就轟擊一次。

大半月的時間，就是這般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