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平等的意志

「初代火影，千手柱間...」

當提及到這個名字時，水門的腦海之中，終於是有著九尾的聲音傳了出來。

一向是桀驁不馴的九尾，此時聲音之中除了憤恨，卻還是蘊含著忌憚之意。

這種情緒，令得水門稍是怔了怔。

當年的初代火影大人，究竟是強大了何種的程度，他逝世已經數十年，仍舊是讓連九尾這樣的存在都仍然心懷忌憚。

深吸了一口氣，水門繼續說道：「當年初代大人為了維持忍者五大國之間的和平與平衡，利用分配尾獸的方式，形成彼此間的震懾。」

尾獸的力量，是人力所不能及，它們永遠動輒就摧毀一個村落的可怕力量。

雖然九大尾獸之間，有力量強弱之分，但只要每個忍者村的手上都有這種力量，還是能令其余的諸國忌憚。

這種做法，在戰略平衡上來看，的確是能夠達到鉗制的作用。

可是，忍者五大國之間的尾獸平衡，也有極大的漏洞。

被選作成為人柱力的人，會失去自己的人生，甚至，會失去自己的生命。

尾獸的力量強大，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成為人柱力。

再者，除了木葉之外，別的忍村封印術水准參差不齊。

在那雲忍的八尾人柱力奇拉比徹底控制八尾的力量之前，雲忍的八尾曾暴走數次。

而砂忍村近些年來，更是先後有數人成為一尾人柱力。

這也是當初九尾之夜，水門要犧牲自己的兒子鳴人，成為人柱力的原因之一。

陪伴在玖辛奈身邊，對於人柱力內心的痛苦，他再了解不過。

而與九尾一體共生這么多年，水門又是思考到了另一件事。

「忍者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將尾獸當做自己村子的武器，可是...似乎從來都沒有人詢問過，尾獸們自己，是否願意被這樣對待？」

水門輕聲的呢喃，他成為火影之後，幾乎是將木葉中所有的卷宗都閱覽了一遍。

而在忍界的歷史之前，尾獸就存在著，但是迄今為止，他也沒有看到過，尾獸主動對人類世界產生不利的舉動。

歷史上所有發生過，尾獸襲擊的時間，全部都是由於忍者自己而引發的。

世人都將尾獸的力量看作災厄，心懷恐懼和忌憚。

可是在尾獸們的眼中，將它們當作物品、兵器，肆意分配的人類，又何嘗不是災厄？

「四代火影，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的嘴里，竟然也會說出愚蠢的話。」

九尾戲謔的聲音傳來，其中充斥著森森的寒意：「你很願意被人關在籠子里嗎？」

這個時候，九尾心中所存在著的怨恨，瘋狂的向著水門的腦海涌去。

不過他的力量都已經被水門所吸收，所以這股怨恨，並無法影響到水門。

「是啊，這個問題的確是很愚蠢，沒有誰會被願意一直關在籠子里。」

水門搖了搖頭，抿了抿嘴唇道：「九尾啊...人類一直都忽略了你們自己的意志，這一點，是我們的錯。」

「呵呵。」

他的話音落下，腦海中，九尾的冷笑聲再是傳來，道：「代表人類向我認錯嗎？四代火影，你同樣是將我的力量當作了兵器，兩次把它賦予你的兒子。」

「這種話，從你嘴中說出來，不覺得是自相矛盾的嗎？」

「你今天的話，無非是想要從我這里得到有利於自己的情報，狡猾的人類，你認為我會憑你的幾句話就相信你嗎？」

「當然不可能。」

水門的心意被九尾所誤解，但他也不打算辯解，因為雖然是想到了一層。

但是，身為火影的他，也只能是將初代火影建立的尾獸平衡維持下去。

至於讓尾獸自由，是更加不可能的，因為它一旦離開，玖辛奈和鳴人都會死亡。

他沒有辦法去改變。

「對不起，我的確是無法按照我的想法做出改變，所以你今日對我的憎惡，我無話可說。」

「不過，這樣的局面，一定會有人會改變它的，尾獸和人之間，也會有互相理解彼此痛苦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