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喜脈(1 / 2)

梁綢的月事推遲頭一天,梁綽馬上召來了上回替梁綢診脈的薛太醫。

這次梁綽也在場,他的臉色非常緊綳,梁綢一手被懸絲診脈,另一手則被梁綽握在掌中。

透過他的手,梁綢可以感受到他的顫抖和緊張。梁綢對著梁綽微微一笑,她覺得有沒有都是天注定,不過她有種直覺,覺得已經有個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面孕育了。

薛夏知道梁綽對這件事有多重視,診脈是慎之又慎,不敢妄下定論。

「王妃最近可有身體不適?」他的聲音有些粗啞的問著。

「嗯......沒有。」在梁綽熱切的目光下,梁綢回復。

「那是否有困倦疲乏?」他再問。

「嗯......這么說來,好像真的怎么睡都睡不飽。」說完她臉有點紅,當然睡不好,她這些日子沒差點被折騰死。

「可否有吃傷身子?」他又問。

「倒是沒有,最近身子好得很。」梁綢照實回答,梁綽的目光開始有點不滿。梁綢暗自好笑,怎么現在她跟太醫說話他都能吃味。

他對著梁綽笑了下,輕輕的捏了一下他的大掌,往日如果梁綽一直對她表現出占有欲,會讓她心里很不高興、覺得被限制、被冒犯,如今她卻覺得梁綽如此,有點可愛。其實梁綽也就愛生氣而已,他生他的悶氣,她有什么好計較的?

梁綽一直在忍耐自己翻天的醋意,因為他知道梁綢討厭他的占有欲,在梁綢笑著捏他的手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看著她的笑容,他的心里是一陣暖,那股不悅煙消雲散。

薛夏把兩人的互動全看在眼底,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他當真覺得自家英明神武的攝政王在遇上王妃的時候,整個人就是一個蠢字。

梁綽就像是一個想要獨占心愛的東西的熊孩子,心中充滿了不安,總覺得心愛的東西隨時會被取走。

「卑職恭喜攝政王、恭喜攝政王妃,王妃脈相為滑脈,是喜脈。」他跪下向兩人賀喜,除了診脈更要望聞問切,滑脈也可能是其他症狀,不過若無其他不適,多半就是喜脈了。

「太好了!」梁綽喜形於色,」快起來!王妃這一胎,就麻煩薛太醫了!」

「卑職領命。」薛夏起身。

「待王妃平安生產,本王重重有賞!」梁綽覺得幸福的感覺快漫出來了。

梁綢想著:果不其然啊!

說起來很神奇,女人似乎對自己的身體有著天生的敏感,梁綢早就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有身孕了,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現在還平坦的小腹,不自覺的輕咬著下唇。